夏宏天等人被收監,而夏宏宇一干人等也被囚禁,因為木如意的緣故,夏弘炎并未將其也關進監獄,而是暫時囚禁在府里。
如今大皇子二皇子皆已被廢,夏通啟已死,整個蔚朝便都在夏弘炎的掌控之中,只待來日登基便可。
秦德意混淆皇室血脈,被革去官職,以死罪處置,秦舒含為二皇子一派,同罪論之,至于秦舒曼暫時和二皇子囚禁在一處。
二皇子府上如今戒備森嚴,夏弘炎披著裘衣踱步而入,明明寒冷的初冬里,室內卻并未燃燒起碳爐,成王敗寇,階下之囚,夏宏宇如今的處境便是如此。
“你來這里做什么”夏宏宇諷刺道,“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夏宏宇此時再不復當初的意氣風華,與夏弘炎一比更是頹唐。
夏弘炎慢慢摘下兜帽,以往“囁喏”的神情不再,神色淡淡的揚手,讓身邊的李公公退下。
李公公卻遲疑,“殿下,您”
“不用擔心,如今我們這位二皇兄卻是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夏弘炎抵拳咳嗽幾聲,初寒還是讓他的身體有些受涼,他對夏宏宇說,“我來便是想讓你死得明白。”
夏宏宇冷眼瞧著李公公恭敬退下,冷笑道,“我和夏宏天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父皇身邊的李公公竟然是你的人,還有誰是你的人洛如信”
夏弘炎不置可否。
夏宏宇卻是神情陰冷的瞇了瞇眼睛,“是不是你的母妃也不簡單,你們母子兩個委曲求全,這么多年蟄伏,就是為了今日吧”
眼前的人只是淡淡的瞧著他,不為他的話憤怒或者生氣,好似夏宏宇的話已經沒有任何分量,也確實如此,如今他是階下之囚,而眼前之人卻是要登基為帝。
夏宏宇心中突然升起強烈的不甘,他張嘴道,“夏宏彥,你不過是個低賤妃子生的雜種就算我不是父皇的兒子,我也比你高貴
你也不想想你從前是什么樣子你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你一條生路,就算是我快要把你打死,你也不敢去找父皇告狀,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包括你那個無能的母妃”
夏弘炎這才掀起眼皮看著他,冷漠開口,“夏宏宇,你有一點說錯了。”
不待夏宏宇回答,他繼續一字一頓的說,“夏宏彥確實已經死了,被你打死了。”
夏宏宇驀得睜大眼睛,踉蹌后退幾步,“你、你說什么”
夏弘炎淡淡勾起唇角笑起來,“父皇與夏通啟是兄弟,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你們三兄弟哦不,你不算,而夏通啟的兩個兒子中,宏彥的長相與我格外相似,甚至夏通啟為他取了諧音的名字,宏彥弘炎是不是一模一樣”
“不這不可能”夏宏宇崩潰的喊道,“你怎么會是他已經死了”
“他是死了,夏宏彥確實已經死去,在母妃懷里咽下最后的氣息。”夏弘炎忍不住咳嗽起來,“從那時起母妃便恨極了你,為了自己的兒子,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救下我,讓我裝作是夏宏彥,而宏彥卻成為了夏弘炎,替我去死。”
在夏宏宇越發崩潰絕望的模樣中,夏弘炎繼續道,“為了今天,我準備頗多,我將自己的身體破敗掉,弄成宏彥瘦弱的模樣,果然,我們兩個更相似了,再加之宏彥久不出現在眾人面前,待我出現時,你們沒有絲毫的懷疑。”
“為了今天,我已經等得太久。”夏弘炎嘆息一聲,“夏通啟該死,夏宏天該死,皇后該死,你更加該死”
“不、這不可能”夏宏宇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夏弘炎“我已經送夏宏天上路了,接下來便是你,好叫你死得明白堂哥。”
“啊啊啊啊這不可能夏弘炎,你是夏弘炎”夏宏宇似是瘋了似的沖來,然而門外的侍衛早已聽見響動進來,快速的制止住夏宏宇。
“動手吧。”夏弘炎重新披好裘衣。
“是。”李公公低聲應道。
“夏弘炎夏”身后的氣息漸漸微弱,而夏弘炎早已踏出門口。
在門外站了會兒,李公公才出來,“殿下。”
“都處理好了”夏弘炎聲音淡淡,將面前干枯的枝干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