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月發現自兩人從云山中回來后,之間的氣氛就變了,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和默契感。
通常對視一眼下一刻便相視而笑,喝茶前也是先遞給對方類似舉動數不勝數。
就連粗神經的鐘盧義將軍有一回都笑著感嘆,“不錯,是好兄弟該有的模樣。”
柳知月“”
將軍,您是不是忘了洛將軍她其實是女子啊
也怪洛時衣扮起男子來天衣無縫,并且還時常穿著,行為舉止絲毫不女氣,以至于鐘盧義有時候都會忘記洛時衣女子的身份。
但待說完這句話后,鐘盧義便感覺出來不對,舉著茶杯的手都頓住,有些磕巴道,“這、這時、洛小將軍與殷先生”
柳知月淡定的低聲回答,“將軍說的沒錯。”說完便福了福身子,端著托盤離開。
鐘盧義我說的沒錯嗎
“將軍。”來到洛時衣房間,柳知月為其奉上糕點,“這是廚房做的金盞酥,將軍嘗嘗”
洛時衣笑著拍了拍身旁座椅,“你也坐下。”
“是,謝謝將軍。”柳知月抿唇笑起,坐在洛時衣的身邊。
“小云呢”洛時衣往外瞧了眼,“怎么不見他”
“他去后院練武了。”
“我不是讓他今天休息嗎”洛時衣挑挑眉,“小云不嫌累”
柳知月搖搖頭,“他想早日為將軍分憂。”
洛時衣笑道,“還是小孩子呢,替我謝謝小云。”說完便挑起一塊兒酥點品嘗起來。
柳知月咬了咬唇瓣,小心的開口,“將軍,您和殷先生他”
“嗯”洛時衣轉頭一瞧,便瞧出柳知月的疑惑,笑著點頭,“便是你想的那般。”
“若是如此,知月便先要恭喜將軍了。”柳知月肩膀放松下來,帶笑道,“殷先生于將軍而言是很不錯的人選。”
“哦為何會這么說”洛時衣有些好奇。
“將軍曾對知月說過,要拼盡全力護住云落城,這也許是個漫長的過程,但卻是將軍一生的使命,殷先生有大才,其一可以幫助將軍守城。
其二,知月可以看得出來,以殷先生的為人,一旦做出決定,便輕易不會更改。
因此他若是真心愛護將軍,便會一世保護將軍。”
柳知月頓了頓,眼角泛著淚水,“知月著實心疼將軍,女子的一生何其短暫,將軍卻要為云落城做到如此地步,不說行兵打仗,不知何時能夠恢復女子的身份,知月又什么時候能夠瞧見將軍穿上嫁衣的模樣”
洛時衣哭笑不得,拉起柳知月的手道,“身處亂世,已是艱難,他能夠陪伴我相守一生便可。”
柳知月擦干淚水,低聲說,“是,將軍看人的眼光不會差。”
她抬起頭堅定道,“將軍和先生必定會一生順遂,白頭偕老。”
“謝謝你,知月。”洛時衣笑著擁抱一下這個既柔弱又堅強的女子。
待柳知月臉紅的走出去后,洛時衣又笑著拿起一塊兒酥點,輕聲喊道,“不進來嗎”
門口處傳來一聲笑意,殷予儒白衣儒雅的出現,“阿度何時發現我的”
“最開始。”
殷予儒見她神色淡定,不由得挑起眉梢道,“我可是全部都聽見了。”
“嗯,耳力不錯。”洛時衣覺得酥點吃多有點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殷予儒搖頭嘆息,“唉,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瞧見阿度穿嫁衣的模樣,不如我先穿給阿度看看”
“噗”的一聲,洛時衣嘴里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咳咳你要穿嫁衣”
殷予儒湊近,拿袖子給她擦了擦嘴邊的茶漬,“阿度卻是聽錯了,我身為男子怎么可能穿嫁衣。”
一臉的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洛時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