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圖海見到滿屋的狼藉,恨得牙癢癢,他也是試著走過明珠門下的,見到大阿哥如此,將書架上最后一個花瓶砸了,咬牙切齒沖著門口道“備車,我要進宮。”
儼然一副被欺負狠了,不管不顧準備告御狀。
曹祤則被大阿哥小心翼翼送回了曹家,原因是曹祤當工具人太認真,含在口中的血包忘了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嗆了一下,破了。
當場咳得一手血,讓大阿哥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立馬讓人去請了相熟的御醫,還在曹府守著,直到宮中來請,說是喻大人正在御前哭訴,皇上請大阿哥去御書房覲見。
大阿哥和御醫前腳剛走,后腳曹寅把曹祤從床上拖起來興師問罪了。
曹寅火很大,康熙可是特地交代了不讓曹祤參合戶部的事情,轉頭就跟著大阿哥去把人家家砸了。
還玩什么吐血,他都快吐血了。
曹寅兩眼一瞪“曹祤你給我起來說好的好好養病呢”
在曹祤接受思想教育時候,御書房就更熱鬧了,原本康熙正在和幾位大臣議事。
聽到說左都御史喻大人在外長跪不起請罪,大家就都感興趣了,等康熙將人請進來,又聽了一遍事情經過之后臉就黑了。
大阿哥進來之時,正好聽到喻圖海哭嚷“大阿哥說的對,臣不忠不孝,無法償還,無顏活在世。”
康熙頭疼的厲害,指著跪著的人“胤禔,你說說,無緣無故把人家砸的亂七八糟算怎么回事”
大阿哥衣擺一掀,開始喊冤“皇阿瑪兒子冤枉啊,兒子就是看到曹祤他們家那樣了,還一文不少的把錢還了,一時沒忍住氣。”
康熙聽見曹祤兩字,眉心一跳,直覺又發生了什么事。
“兒子愿意賠償喻大人的損失,這不連賠償的單子都帶來了。”
說完,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交給梁九功。
“上面兒臣砸的幾個花瓶明細,大概價值一萬兩。”
聽到這里,喻圖海眼皮一跳,趕忙道“啟稟皇上,臣那些花瓶都是贗品,不值這么多。”
這時候說是贗品儼然是晚了,康熙已經拿到了名錄,他沒管喻圖海的話,問大阿哥“哪里來的”
“兒臣有個侍衛家里老人開當鋪的,見多識廣,兒臣砸了之后后悔不已,是真心想要補償一二。”
喻圖海背后都被冷汗浸透,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剛剛喊窮說還不起銀子,現在就被拆穿說是家里的幾個花瓶都上萬兩,不明擺著欺君嗎。
他全身發抖顫顫巍巍道“定然是那侍衛看走眼了,大阿哥說的有理,是臣不是,拖欠戶部欠銀,臣這就回去清點,三日內必將銀子送到戶部。”
大阿哥嘴角一勾,滿意了,他也沒置人于死地的想法,便順著臺階走“喻大人嚴重了,是我不是。”
康熙對自己兒子用這法子威脅人家也是無語,于是跟著和稀泥“誤會解開就好,胤禔以后不許去別人家胡鬧萬一真是人家傳家的東西,難不成還讓朕給你賠啊”
旁邊看熱鬧的大臣們皆是面面相覷,隨后同情的看著跪在中間的喻圖海,好一出大戲。
大阿哥算是動手了,不知道剩下幾位阿哥又會搞什么花樣,想著想著他們背后也開始發涼。
大臣們陸續告退,康熙單獨點了大阿哥留著,大阿哥跪在書房,一跪就是大半天。
直到梁九功從外面進來,附在康熙耳邊說了幾句,話沒說完康熙手中的折子就向大阿哥砸去。
大阿哥硬生生的受了,按照以往的經驗,越躲他阿瑪越生氣。
“你是不是閑得慌,你去鬧事就鬧事,帶著人家曹祤干嘛”
康熙的怒氣值一步步的攀升,把大阿哥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知道人家一直病著嗎,這下倒好,被你一折騰又躺著了。”
大阿哥也不敢反駁悻然道“兒子知道錯了。”明明是一起去的,什么叫被我帶去,能不能不要這么偏心。
“你知道,你知道就不會這么做了”康熙一個沒忍住,又是一本折子砸上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