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含義很明顯,朝臣們都看著,誰沒有處理完,那跟公開說你沒能力沒區別。
五阿哥和七阿哥則分別跟著三阿哥四阿哥兩個哥哥,兩兩一組。
大阿哥腦子一轉,就拉上了曹祤,曹祤哭笑不得,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很顯然,現在拒絕已經來不及了,大阿哥連怎么用他都想好了。
“也不要你做什么,你就站在那,時不時咳幾聲,爺就指著你告訴他,對你網開一面,那怎么對得起砸鍋賣鐵,生病還堅持上京還錢的忠臣。”
砸鍋賣鐵生病的忠臣祤“”
好家伙,感情他是個工具人。
擇日不如撞日,等吃的差不多,大阿哥就招呼曹祤出發了。
直到這時,曹祤才發現茶樓的包廂中坐滿了侍衛,心里一驚,不禁琢磨著,大阿哥這是去催債還是去抄家呀。
怎么瞅著情況不太對呢
喻圖海去御史衙門處理完近幾日堆積的事情,便回了家,他在戶部有不少賬掛著。
昨天從戶部出來后就和一些同僚有過交流,雖說大家都沒有猜透太子他們接下來有什么動作,但都認為小心無大錯。
這段時間就盡量在家待著,不要出去聚會什么的,免得被拿住了把柄。
聽到門房進來報說大阿哥登門拜訪,喻圖海一顆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在書房來回走了兩圈,才憂心忡忡來到前廳。
前廳中,大阿哥正拉著曹祤研究墻上掛的畫。
他湊到曹祤耳邊小聲問道“你看這畫如何”
曹祤盯著看了半晌,同樣把聲音放低道“很貴。”
大阿哥沉默了一下道“是的。”他怎么看,怎么覺得曹祤是在裝傻。
等喻圖海進來,大阿哥才收回研究墻上古畫的眼神,漫不經心道“喻大人,這畫極好,很配這廳。”
喻圖海小心翼翼道“大阿哥過獎了,這就是普通的畫。”
大阿哥點點頭,轉身笑笑道“今天我來就是想問問,大人的銀子準備什么時候還”
瞬間,喻圖海冷汗就下來了,苦笑道“臣是真的沒錢呀,有錢的話也不會舔著老臉不要,天天去戶部報道。”
“還請阿哥寬恕幾日,容臣字再湊湊,再湊湊。”
大阿哥聽完,不由笑道“前幾日在戶部大人也是這么說的,可見沒上心啊。”
喻圖海臉色微變回道“臣不敢。”
大阿哥反手將旁邊花架的花瓶甩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冷冷道“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言語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溫和。
旁邊圍觀的曹祤都是心中一驚,他捂著嘴小聲咳嗽,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還沒等他吐槽完,就見大阿哥的手指了過來“爺剛巧遇了小曹大人,順便帶過來給你看看,人家生病還連夜趕路,遇襲損失了不少,來到京城之后又賣了不少東西,但是人家硬是把錢還上了。”
曹祤咳嗽到一半,默默的將咳嗽聲咽回去,大阿哥真是深諳夸張手法,他都被自己感動了。
這邊,大阿哥的聲討還在繼續,只見他又是伸手一勾,書架上又一個花瓶落地“這是國之忠臣啊,上對的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再看看你,身為左都御史官居二品,每年的俸祿不少了。”
“國之蛀蟲也不外如是,你對不起天下人”
大阿哥說的停不下來,話也是越來越難聽,還邊說邊砸東西,喻圖海聽到國之蛀蟲的時候,就氣的發抖了,后面的根本沒聽清。
別說他了,曹祤都被這一套一套給說懵了,原本認為大阿哥是來讓他當案例,以理服人。
現在看看這滿地的花瓶碎片,再看看越說越毒,句句誅心的大阿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很好,事情不能善了了。
為了給大阿哥打配合,曹祤咳的那叫一個賣力,滿臉都寫著病的很重,命不久矣。
最后,大阿哥罵的舒服了,甩下一句“不要湊錢嗎,爺明天再來。”就帶著曹祤和一大堆侍衛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