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祤捂著肩膀,茫然的抬起頭,我說什么了呀,你就知道,你知道啥呀。
你自己手勁多大,你心里沒點數嗎。
大阿哥確實沒數,見曹祤捂著肩膀,興奮道
“裝的還挺像,說,你是不是早就想讓我去調查褚夫人了。”
曹祤“”這跟褚夫人有什么關系。
“就是查不出什么,爺還會怪你不成。”
曹祤行吧,你開心就好。
沒得到回應,大阿哥繼續叨叨
“太子肯定查過潘家了,但肯定是順著潘大人和褚從心的關聯去查的,如果褚從心不是演戲,真是一個好官。”
“那潘家的銀子,只能是送給褚夫人的,就是不知道她要這么多錢干嗎。”
“所以,我們順著褚夫人去查,總能查出點東西。”
曹祤轉過彎了,非常佩服大阿哥的聯想,這樣也行
見曹祤打定主意裝傻,大阿哥也不管他了,釣竿一放,帶著小路子就去安排人調查。
曹祤愣神半天,坐了下來,撿起地上的釣竿。
太子不是想象中的劣勢,大阿哥也遠比電視劇中聰明,感覺自己好危險吶。
在太子對潘家動手之后,事情已經超出曹祤的掌控,他也終于從熬夜干活的狀態中解放出來。
現在京城的風向,已經從褚大人不能白死,變成褚大人收了多少銀子,和潘參將一起,干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勾當。
輿論的轉向,直接導致大小官員閉門不出,也不敢用褚從心的死亡,向太子施加壓力。
當眾表演撞墻的某位大人,在當天就被下了牢房。
在幾個阿哥的共同示意下,戶部行動迅速,將他家所有的財產充了公。
在發現不夠平賬時,又干了一件震驚京城的事情。
他們聯合刑部,給那位大人三代以內的親屬,全部發了欠款文書,寫明了還款期限和后果自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褚從心的案子查不查出來,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在這種情況下,曹祤放心的給自己放假,接手了大阿哥的釣魚大業。
大阿哥忙著調查褚夫人,跟太子較勁,曹祤也不急。
太子掌握全局的表現很突出,是時候見好就收。
莊上池塘的魚是養殖的,大阿哥釣的時候,每天都能釣上好幾條過癮。
而曹祤用事實證明了,他確實沒有釣魚天賦。
兩天時間,釣了三條魚,還都只有巴掌大小,做個魚湯都嫌刺多。
弄的曹祤臉色不好,錢靖在一旁偷笑。
消失兩天的大阿哥,在這時候現身了,他一屁股坐在鋪了軟墊的石凳上,兩口就灌了一杯茶。
曹祤行完禮,轉身托著釣竿,沒回頭,直接問道“看樣子,是查出來了”
大阿哥臉色不好,盯著曹祤的背影,從鼻子嗯了一聲,就不做聲了。
錢靖燒好一壺水,從后面輕手輕腳的退出亭外。
曹祤站著很冷,還不能端茶暖手很冷。
但他覺得這個背影姿勢,會顯得他很有深度,于是在大阿哥說話之前,愣是站著沒動。
良久,大阿哥突然出聲“查清楚了,但好像多了更多的疑惑。”
“不是多余的藥起的作用,老三去的前一天,褚夫人將褚大人的藥,換成了尋常補藥。”
“嚴格說起來,潘參將并不知道這事,所以太子并沒有從他身上查出問題,主意是潘夫人出的,潘夫人告訴女兒,戶部盯上了褚大人。”
“不想還錢的話,可以讓褚大人裝病,一是避避風頭,二是爭取一些大人的合作。”
“褚夫人知道褚大人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就想著少吃一天藥,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人就這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