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遠心中疑惑的看了秦飛一眼,卻見秦飛也只看張涵涵不過一秒便移開目光,好像看陌生人一樣。
可是,張重遠心里還是疑惑,不知道秦飛是不是早就跟這個名叫張涵涵的茶藝師認識。
如果記得不錯,他上次來跟秦飛喝茶的時候,秦飛點的茶藝師就是這個張涵涵。
他沒有記住這個名字,卻對這個小姑娘有些記憶。因為當時秦飛點了張涵涵,卻并沒有讓她施展茶藝,而是站在門口等待,等他們談完事情之后,秦飛還給了這個姑娘一筆不小的小費。
最關鍵是的,錢是張重遠出的!
“進來吧。”秦飛微笑道。
“是。”
兩名樂師懷抱樂器,而張涵涵因為茶藝師則走到最前面,張重遠眼神略有略無的看著張涵涵,再次挑眉。
這個女子不一般!
雖然期間張涵涵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真的并不認識秦飛,但只走兩步,張重遠便察覺到了這個女子的不同,舉手投足間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儀態天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怪不得之前蘇盛說秦飛好眼力!
幾人走進茶閣,里面有內外兩間,中間以屏風
為擋,上面畫著一幅江南水鄉潑墨畫,精致的小茶閣,處處都透著古香古氣。
“就《高山流水》吧?”秦飛看著兩名樂師道。
“好。”兩女微微躬身,便坐在屏風之外。
走到屏風后的里間,茶閣內間是一個精致的小茶室,里面各種玉質、紫砂茶具一應俱全,真正的茶藝是喝什么茶,用什么特殊的茶具,而且連水的溫度也十分有講究。
用的茶用七十五度左右的熱水,而油的茶則需要沸騰的熱水沖泡,而喝什么茶,也有特別的茶具,就跟葡萄美酒用夜光杯一樣。
當年爺爺秦昊就喜歡擺弄這些東西,秦飛覺得實在繁瑣,只是略有了解,至于張重遠這個大老粗,就更不懂了。
秦飛和張重遠兩人皆是退掉皮鞋,跪身在一張精致的茶桌前,這才轉頭對安靜站在一旁的張涵涵道:“請。”
張涵涵輕輕點頭,自始至終一個字不說,彎身脫掉鞋子,是一雙同樣翠青的軟底布鞋,做工十分精致,一雙秀美小巧的蓮足一閃而逝。
張涵涵動作優雅的跪在茶桌前,絲襪包裹的蓮足攏進裙擺,不盈一握的腰肢挺得筆直,神態從容,看向秦飛和張重遠:“不知兩位先生,想飲什么茶?”
“我也不懂,你點吧。”張重遠說著,總覺得跪著有些不舒服,干脆盤腿,摸出香煙點上,那姿態哪有喝茶的樣子。
秦飛翻了翻白眼,猶豫一下道:“我聽爺爺講起過,有一種茶,叫做醉茶。飲茶之后仿若酒醉,只感覺身如輕羽,可又并非醉酒,不知這位茶藝師可會這種茶藝?”
聽到‘醉茶’這個詞,張涵涵小巧的嬌軀輕輕一顫,點頭道:“先生需等待一刻半鐘。”
“請。”秦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