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手臂又收緊了些,他沉沉地說“若為夫估算的不錯,這回應當是過了鄉試,既然娘子喜歡清豐縣,那為夫明年就不去京都參加會試跟殿試了。”
旁人頭懸梁錐刺股,做夢都不敢想的話方錚就這般直白的說出來。
這份自傲不讓人反感,反倒覺得是理所當然。
“什么”馮輕一個使力,轉過身來,她定定看著方錚,“相公會過”
第三場燒了整整三天,馮輕已經不敢想方錚會過鄉試,她甚至都準備好回清豐縣要開個繡品鋪子了。
這些日子一直跟在金姨身后,馮輕也請教過金姨,金姨做生意不在行,不過金夫人在行,金姨還打算找個日子將金夫人請來家里,讓馮輕好好請教一番了。
“娘子不信為夫”方錚挑眉,吃過了飯,恢復了些精神,此刻的方錚眉眼飛揚,是平常少見的生動。
她怎么會不信
馮輕重重點頭,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她抓著方錚的手,笑道“相公這么厲害,肯定會過的,真好。”
哪怕方錚不說,馮輕也知曉方錚目前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讀書跟做官了。
常有人拿同樣的話來夸贊他,方錚皆是無感覺,同樣的話出自娘子嘴里,方錚卻高興的多。
既然娘子高興,那他以后少不得要好好讀書,以后在會試跟殿試上也盡量做好些。
兩人都在為對方高興而高興,看向對方時,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馮輕高興的時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每每這時候,方錚都恨不得將全部都捧到自家娘子面前。
薄唇忍不住湊了上去。
馮輕眨了眨眼,紅唇也送上前。
四唇剛要貼上,方錚屏住呼吸,往后退,他嘆口氣,壓制住涌動的心潮,“娘子,為夫還病著,莫傳染給了你。”
親了個空,馮輕有些不滿意,她鼓著嘴,“我身體好著呢。”
方錚還是不放心,昨日他就想跟娘子分開睡,可娘子不放心,擔心他夜里燒起來無人知曉,非要跟以前一樣,照顧他的時候更是不避諱時刻靠在一起。
想了想,方錚說“為夫再開一個方子,娘子你跟金姨一起喝幾日。”
雖是藥三分毒,不過他開的都是再溫和不過的,對身子害處不大,喝了藥,娘子跟金姨就不會再被自己傳染上風寒。
馮輕沒拒絕。
被方錚這么一打岔,本來心跳不穩的馮輕也冷靜下來,她皺皺鼻子,拿過放在一旁方錚換下來的衣裳,“相公你休息,我去洗衣裳。”
“為夫睡了許久,想起來走走。”只要跟娘子在一起時,他恨不得時時都能看到娘子。
今日天氣晴朗,外頭無風,在院子里走走也好。
教完馮輕做肉醬面后,金姨便去了鋪子。
家里只有方錚跟馮輕兩人。
沒有金姨看著,方錚干脆亦步亦趨地跟在馮輕身后,若不是馮輕拒絕,他恨不得跟自家娘子一起蹲在地上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