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為夫一直在。”方錚緊緊扣著馮輕的十指,“就這樣,可好”
“好。”這時候的方錚沒有清醒時那般穩重,卻有別樣的味道,真的讓馮輕忍不住想欺負一番。
她勾著方錚手心,還似模似樣地在方錚耳邊吹了一口氣,“相公,要不,咱們先回屋”
方錚瞳孔更深了,他啞聲應道“好。”
兩人起身離開。
龔強原本想過來瞧瞧方錚是不是醉的厲害,人還沒到跟前,就看到相依的兩道身影,他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
第二天馮輕起晚了。
而昨晚醉酒的人卻一臉饜足,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比往日上揚幾分。
“娘子再睡一會兒,為夫去找強子哥。”方錚手指背輕刮了一下自家娘子的脖頸,那處有幾道明顯的紅痕。
馮輕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她覺得自己才閉上眼,天就亮了。
視線在方錚腰間看了一圈,“相公啊,你是不是偷偷自己配藥喝了”
要不然怎會有這么久耐力
本以為昨夜的相公是個小奶狗,卻沒想到送上門的卻是自己這只小羔羊。
實在是失策
上方傳來輕笑,“為夫就當娘子是夸為夫了。”
話落,他扶起馮輕,喂她喝了一杯溫水,又仔細地替她擦拭嘴角的水漬,將她放下,掖好被子,輕拍,“娘子睡吧。”
馮輕實在是太累,幾乎是點頭的瞬間便又睡了過去。
方錚去尋龔強時,龔強已經將這一年的賬本都找了出來。
“強子哥,無需,這鋪子我與娘子本來也沒打算接手。”方錚卻搖頭,看都不看賬本一眼。
龔強卻說,“親兄弟明算賬,該我那份,我也不少拿。”
“好,我有空再看。”知曉龔強的性子,方錚沒再多說,他轉而又提到另一件事,“我上回來信,讓強子哥打聽的事可有眉目”
龔強又拿出另一張宣紙,“都在這上頭了,只是我實在沒本事知曉更多。”
看過紙上的字后,方錚卻笑道“強子哥定然是花費了大力氣。”
這是方錚要龔強收集的京都四品以上官員的信息,雖然不,卻也能幫上方錚大忙,他縱使閱覽群書,可書上卻不會告知他京都的一切。
“就是太少了。”龔強有些內疚。
“不,這甚好。”方錚將宣紙收起來,“最近學子應當都陸續到了京都,京都的茶舍酒樓應當有不少學子聚集,強子哥,這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哪位公子往常學子最喜聚在哪一出高談闊論”
方錚不是不擅交際,只是區區院試鄉試還不足以讓他費心,到了這京都卻不一樣。
這京都可是皇城腳下,世家公子比比皆是,往年科考狀元基本都是出自那最惹人注目的幾家,那些公子有本事是真的,可真正決定他們狀元身份的還是背后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