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第一天,氣氛壓抑、室友撕逼。
換寢不可能,抱團是煞筆,只好提溜行李,微笑應對危機。
一個渣男而已,哭成淚人何必。恨極剁他幾刀,切下孽根小弟,樂得太監笑嘻嘻,齊唱“東廠歡迎你”!
余星彌整理好床鋪,拾掇完垃圾,卻見妹子嚶嚶啜泣,眼淚都匯成了小溪。
露米靠墻抱臂,壓根不想搭理。反倒頗為好奇,緊盯著妹子的眼皮,似乎想看看她能否解決沙漠的水源危機……
無法,余星彌長嘆一聲,遞上紙巾若干,蹲下來安慰道:“別哭了。”
奎莉婭嗚咽著,哭花了妝,紅腫了眼,難受得想跳樓。她的好友跟著一起哭,像倆株地里黃的小白菜,特別可憐。
余星彌拖過垃圾桶,勸道:“看見里面的餐巾紙了嗎”
“這都是你腦子里進的水。”
倆白菜哭聲頓止,似有些懵逼。
“兩條腿的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非要找個瘸的。”余星彌繼續道,“你把愛情當飯吃,遲早會餓死。”
“還不如要了那筆分手費……”
奎莉婭帶著濃重的鼻音,再次強調:“我不是為了他的錢!”
余星彌紋絲不動地補充道:“然后花著他的錢,包養別的小白臉,豈不美哉。”
全寢室:……
剎那鴉雀無聲,只剩時鐘輕響。
“渣男不值得,愛情不值得,挽回不值得,但是戒尼值得。”
“而且……”余星彌眉頭一蹙,一字一頓道,“女伴不斷的渣男,你確定他‘干凈’嗎”
反正是一寢室女孩,活得很糙的余星彌半點不避諱:“你們開房他戴套嗎如果不戴,他定期體檢嗎”
“如果不體檢,你……有時間在這里哭,真不如去醫院驗個血。”
“萬一他有病呢”
瞬間,奎莉婭臉色大變,她情不自禁地抬頭看向露米,眼底的意思有些駭然,有些露骨,還有些猶豫。
露米看向她:“該檢查的是你。”
“我跟西索是交易關系,并非床伴關系。不過……”露米唇角勾起,精致的五官像是溢出了黑泥,惡劣又魔魅,“西索的床伴,男女都有。”
子曰:驚嚇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露米的話雖短,可爆出的信息量大到嚇死人。
奎莉婭傻了三秒鐘,尖叫無數重。幾乎是火燒屁股地竄起,抓過錢包和外衣,撒腿狂奔沖向醫院,迅疾如“瘋”。
在“渣男有隱疾”的大前提下,再多的愛也抵不上驚嚇和恨意。
最重要的是,女人與女人之間最慘烈的“共用一根黃瓜”的矛盾得到了解決。露米的從容和自信,側面驗證了“只是交易關系”的真實性。
有了真實性打底,也沒有共用過床伴的尷尬,不存在“他更喜歡她”的暗中比較性,女人一般不會死揪著不放。
于是,宿舍清凈,危機轉嫁,矛盾解決。
哪怕不能和平共處,以后多少也能消停點吧……
余星彌ko掉隱患問題,正打算出門找兼職,卻看見露米幽幽地注視著她,在手機上摁下了一串號碼。
沒多久,電話接通。
露米開門見山:“西索,你有隱疾嗎”
幾秒后,露米淡淡道:“哦,你沒有。”
“那告訴你一個消息吧。”
“我看見你的前床伴去醫院體檢了呢。”
“萬一她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