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正處在敏感時期,共國際主義不能提,只能蓋頭換面說國際化,不至于早早站隊。當然咱們這個時候還很弱小,就連國際化也不能提前說。只是一些措施和計劃,應該提前準備了。”趙易對葉關道。
東聯國的基礎比較容易打造,但想發展出頭,卻很難掀開那層厚厚的鐵幕,更難打破頭頂壓著的東西方天花板冰層,趙易這幾年都在考慮破局之策,平時也和葉關李衡商討,但三人都不過是中人之姿,就算這幾年的歷練,也難超脫世人,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趙易只能采取笨辦法,利用前世的一些見識,一點點的去改變。
無論是蘇俄的國際主義,還是美國的國際化,都是社會發展的必然。
科技進步讓交通和交流更加便利,地球村會逐漸成為現實,國際化也就成為未來的趨勢。
這個國際化不是美帝未來宣傳的那個世界分工的國際化,而是在全球各民族各文明加大交流和溝通的國際化。每個文明都能意識到這一點,就算想避都避不開,不自覺地會被國際化改變一部分。
沒人能比三人更明白未來的國際化會發展到什么程度,這讓先鋒軍未來的破局占得了一步先機。
“要想出頭,就得讓別人聽到我們的聲音。不止要讓別人聽見我們的聲音,還得聽懂,聽明白,才能準確地掌控話語權。”趙易感觸道,“為什么音樂能跨越國界?因為音樂是人類共通的可以表達情感的一種語言。為什么好的電影能流行全世界?因為人物的喜怒哀樂都能讓人看明白。語言和文字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交流的,為什么不能統一?”
“世界語?”葉關一點就通,“車同軌,書同文?”
“也可以說是世界語,但不是原來那個有些狹隘的世界語。”趙易笑道,“既然要滅其史,就要先滅其文。那么我們要挑動西方權威,也要先從語言文字開始。”
在很早時候,就有人想世界大同,試圖用同一種語言重塑通天塔。
波蘭籍猶太人柴門霍夫在1887年創造的希望語,也就是國人直譯的“愛斯不難讀”語,最為流行,成為后世世界語的代表。
但這個世界語,缺乏文化基礎,也缺少強力推手。
作為近代世界文明核心的歐洲,拉丁語和法語、以及后來居上的英語,只能說是歐洲的主流。諸強割據下,尤其是德國和俄國等新興力量的崛起,更沒法以原來的一種語言來統一。
誰也不肯放下本國文化和巨大的利益來遷就別國,愿意這么做的國家一般都是小國和弱國,他們的世界語方案偏偏難以得到更多的支持。
一種非本土的語言代表著知識隔離。歐洲以前盛行的拉丁文成為貴族文,就是貴族對平民的知識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