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和瘋了一樣,”于母現在想起當時的場面,依然覺得心有余悸,“眼睛都紅了,說要是李大妹子再不把錢給他,他就把房子砸塌,拿刀把所有人都殺了”
“幸好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過去抱住他,把他手里的刀給卸下去了,要不李大妹子肯定得受傷。”
于母越想越害怕,直接伸手拉住孟明知“明知啊,我知道你有錢,你實在不行就帶著李大妹子到城里去吧,至少有你在旁邊看著。”
“誰知道李建軍什么時候再發瘋”
聽著于母的復述,孟明知的眼神晦暗了一瞬,接著他抬起頭來,堅定道“于嬸別擔心,我和娘說好了,等過完年我就帶她去首都那邊。”
“在臨走之前,我肯定得把這一家人給收拾一下。”說完這句話,孟明知急忙重新在臉上掛起笑臉,挪開了話題。
見孟明知已經開始喜氣洋洋地祝他們新年快樂,于父原本堵在嘴邊的勸說也被迫咽了回去。
他想勸孟明知別真想對李家人做什么,怎么說李家人也是他的血脈親人
但如今再說這些話就顯得有些不合氣氛了,因此于父只是吧嗒了一下嘴,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接下來的這幾天,孟明知又反復去了鎮上幾次,不止帶回來了許多年貨,還秘密地聯系了一群人,和他們偷偷計劃了一些事情。
在聯系這些人的時候,孟明知全程是瞞著李翠萍的,李翠萍只以為孟明知去鎮上買了個傳說中的什么“防狼棒”,等到李建軍來鬧事就電他。
試了一下防狼棒的最低電感,李翠萍嚇了一跳“這是最低電得我手都麻了。”
“是啊,”孟明知上前把防狼棒接過來,小心地放到包里,“要是他們再來鬧事,就直接把這個戳到他們身上,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來。”
李翠萍覺得這東西很新奇,于是隔著袋子摸了半天,對于孟明知這種處理方法也還勉強可以接受“那行,要是李建軍再來,娘就把他趕出去,如果他不出去,我就用這個棒子。”
李翠萍和孟明知商量了很久,把一切都準備好,等待著李家人來鬧。
結果直到把年過完了,李家人還是沒來。
除夕這天,孟明知和李翠萍一起做了晚飯,因為他們只有兩個人,所以做的是四菜一湯,不過比起往常飯桌上連點兒油水都沒有,今天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奢華了。
他們兩個對坐在桌子兩邊,還喝了兩杯小酒,慶祝了一下。
今年和去年完全不同了,去年過年的時候孟明知忙著和于雅約會,直到很晚才回家吃飯,飯菜也沒有那么豐盛,母子二人對坐無言,最后李翠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讓孟明知多學習點兒手藝,將來也能養活于雅。
孟明知心里想著過年了,應該給于雅送什么禮物,根本沒有理會李翠萍的話。
而今年,孟明知考上了大學,攢了好幾千塊錢,還買了房子;李翠萍地里的收益也不錯,連經常疼的腦袋都因為心情愉悅而緩解了不少。
吃完飯,第二天早上,李翠萍出去拜年,卻聽到有村里的人小聲和她科普昨天鄰村李建軍的事情“李建軍上次說再也不賭博了,李家老頭老太太就把欠的賭債還了,還托人給他找了一份鎮上的工作,結果沒想到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說話的村民注意看了一下李翠萍的表情,見她沒露出什么擔心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他這回在鎮上賭博,賭得一把比一把大,不僅把家里的東西都拿出去當了,家里的田地、房子都被他畫押當了,自己的工作也沒了這回據說因為他一直還不上錢,鎮上的人找到他了,說要把他們家里的田和房子都扣下來。”
“他怎么還賭博”李翠萍和所有普通百姓一樣,對于賭博的人分外看不起,此時聽到李建軍沉迷賭博以至于傾家蕩產,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種東西真是不能沾,沾上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