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心頭一跳。
我擦嘞晉王殿下你可不能這么說啊,我就算是挖坑阻止你成為太子也沒有你扭曲事實這么狠啊
“圣上,臣絕無此意”現在是寵著他的是李隆基,他是瘋了呀要詛咒自己的金主爸爸
“素聞李相國才智過人,不知李相國所思所想,是何意”安澤一微笑著,微微彎起的桃花眼漂亮澄澈得宛如倒映在水里的彎月,只是水波當中,沒有絲毫的笑意,不,應該說沒有任何情緒。
多年打大雁,卻被雁兒啄了眼。我算是知道,李好小郡主小小的年齡就嘴巴厲害跟刀子一樣調理不饒人是隨了誰。李林甫扼腕,過去打的交道少,他怎么就真的信了晉王殿下是一個對誰都溫文爾雅的溫柔脾氣呢
“李相國怎么這么多的汗可是身體不舒服”再一次露出笑容的安澤一看起來眉眼彎彎似少年,語氣都帶著親近真誠:“本王只是開個玩笑啦,李相國莫要放在心上。本王可是,”
“真心實意的感謝李相國的指出不足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來日方長,李林甫,我們慢慢來。
“好了好了,”李隆基這時候才開口,對于李林甫的戰斗力微妙的有些嫌棄李林甫:誰特么的想得到晉王不按常理出牌還有,老夫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把話曲解成詛咒圣上命短啊,同時也和李林甫一樣t到了小孫女懟人的戰斗力隨了誰:“阿澤言之甚是有理,從明天開始,阿澤便去戶部吧。”
“兒臣遵旨。”
在李林甫退下之后,李隆基伸出手,戳了戳安澤一的額頭,安澤一則是眨了眨眼睛,對李隆基做了一個鬼臉。
“你呀,都是做父親的人了,怎么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李隆基假意嗔怒著:“你瞧瞧你,都給你女兒阿好做了壞榜樣了。”
聽到了一番關于李好小盆友的豐功偉績的安澤一:
胡,胡說阿好這嘴巴明明是隨了阿煙,才不隨我呢
“誰叫我父親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帝呢”安澤一理直氣壯:“老天爺最大父親第二,兒子被人欺負了,父親不該給兒子撐腰欺負回去嗎”
李隆基:
再一次,李隆基覺得,在其他兒子都努力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候,只有阿澤才是真正的把自己當做親爹的親兒子。瞧瞧,這事換做其他兒子不是忍氣吞聲就是等到過后在自己面前給哥奴李林甫的字遞小鞋,沒有一個敢像阿澤一樣光明正大懟回去。說到底,不就是覺得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寵信哥奴嗎
李隆基絲毫沒有意識到除了安澤一之外,自己在其他兒子面前一向都是威嚴有加,兒子畏他如鼠見貓,更不相信他這個父親在寵臣與兒子之間會站在兒子這邊。
不過,“阿澤呀,你若是真的準備去六部走一圈嗎”李隆基雖然相信自己的寶貝兒子有多么聰明,但是人生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進過官場,他真的挺擔心兒子會哭鼻子:“這不是容易事。”
“沒關系的,父親。”安澤一微笑著,澄澈如水的眼睛里浮起深深淺淺的碎光:“越是難啃的骨頭,啃起來才越香呢。”
看著安澤一的表情,李隆基心里面哆嗦一下,他想起來這個兒子從小保持到大沒有變過的工好狂的屬性,默默地,為接下來晉王空降的戶部點蠟。
“你要去戶部”煙睜開眼睛,看著安澤一一臉的隨意輕松:“對呀。”
煙默默地在心里面給戶部點一只蠟。晉王李璽的確沒有入過朝堂,但是李澤一李元昭卻是從御史臺干到巡鹽御史,回到京中之后第一個職位就是戶部右侍郎戶部那點貓膩,別人不懂也不會是他不懂啊
“感覺這完全就是把一只貓送到老鼠窩。”煙吐槽著。最重要的是,安澤一在大唐這么多年,做生意搞研究贊助怎么多年,就算是在算數方面從一個一般般的人變成現在心算口算速算還不壞的程度,但是別說整個長安城的物價,就算是川蜀、蘇州,甚至是整個山西的物價,對于自己家堂客這個記憶力超群的人,都是了然于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