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就不用吃,可不是心疼她,而是蘇糖敢把藥吐出來,那就沒人管她了。
病那么重,要是沒人管她,哪天一命呼嗚,男主還能對外宣稱是她不愿吃藥,他也無能為力,反倒她,任性妄為,最后就是死也落得一個被人唾罵的下場。
蘇糖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淚。
“小九叔,我錯了,你能給我一顆蜜餞嗎”
小東西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容晉卻是無動于衷。
沈桃人如其名,一雙桃花水眸似波般流轉,躺在床上,明明一身病態,卻無端讓人看著心疼。特別是這會兒,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嗓音軟糯,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人鬼都嫌的魔鬼。
“求我啊”
蘇糖又不是什么君子,不需要那些君子氣概,她只想保命,便很沒骨氣的點頭,“是啊,求小九叔了。”
乖乖巧巧,倒與印象中那任性妄為的大小姐有著很大的區別。
可惜,容晉早就透過表象看本質,小東西也就現在落入下風,才不得不委曲求全,哪天若讓她得了勢,指不定如何張狂。
“求我也不給,快點喝,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耗。”
蘇糖眨巴著眼,小可憐似的望著他,“小九叔,我可以學貓叫的,你就給我一顆蜜餞吧。要不,半顆也行。”
兩人心知肚明,容晉解毒后并沒有忘記從前那段癡傻的記憶,而蘇糖,在得知這位爺恢復后,以及身邊還多了那么多實力非凡的親信后就徹底慫了,不敢再招惹,甚至還夾著尾巴做人,可惜,容晉哪那么輕易放過她。
沈家是侯府,里面光爺就排了九位,可想而知里面的爭斗會有多大。
沈桃的父親排名第二,是為將軍,久居邊陲,而朝堂往往為了防止將軍造反奪勢,不可能讓他全部家眷過去,這不,沈桃其實就是朝堂捏著的人質,但凡他有異動,立刻除之。
與沈桃父親一樣的還有五爺,不過五夫人并沒有去邊陲,而是在沈家帶著兒子,所以認真算起來,只有沈桃是孤零零的,沒有外援。
其他兄弟姐妹都欺負她家只有一個女孩兒,明里暗里的諷刺,居然還有人想塞小妾給她爹,這就非常不能忍了。
從前有沈老侯爺坐鎮,頂多也就一些小打小鬧,蘇糖也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個性,誰敢惹她,她就整死對方,從不手軟,再加上她爹娘到底不是去世,是在邊陲,且大小還是個將軍,也因此大家面上都不會鬧太僵。
不過如今沈老侯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哪天就撐不住了,到那時,不說別的,侯爺這位子肯定是大伯的,還輪不到蘇糖的便宜爹沈二爺,到那時,若是大伯母要分家,那他們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最后都得分府。
蘇糖久久等不到容晉的回答,期期艾艾地望著他,“小九叔要不高興,我還會學狗叫,學兔子叫,學鳥兒叫”
她可真的是豁得出去,可容晉卻覺得沒意思透了。
他一點都不想看她伏低做小,他想看他惱怒,想看她生氣,想看她屈辱。
于是,長袖一甩,容晉冷漠道“我對那些畜生沒興趣,不想聽。”說完,又冷冷地瞥了眼她手里的藥碗,“我給你一炷香時間,你若不愿喝,我就讓人進來灌了。”
蘇糖
嗎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