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晉覺得小東西最近被自己縱得都快上房揭瓦了,他沉沉地望著她,忽地,他笑了。
這一笑可不是什么冰雪消融的笑,反倒更滲人了。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皮過頭了,蘇糖硬著頭皮賠笑,“小九叔有什么吩咐,您說。”
容晉整理了下并不凌亂的衣服,聲音淡淡,“把人給我丟出去。”
丟的肯定是這衣衫半解的尤物,但你讓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丟就過分了,她還沒她高呢
蘇糖環視了下四周,確定書房沒其他人,這才小聲開口,“小九叔,你的那些小廝呢,谷明他們呢”
這些人都貼身保護他,現在卻一個人都沒了,不科學啊。
容晉自是不會跟她多解釋,身邊不是沒人,不過他需要一個契機,就比如說現在,故意讓她溜進來,為的是好好收拾背后那些蠢蠢欲動的蠢貨。
原先他也沒打算將小東西給牽扯進來,不過,誰讓她惹了自己。
快
男人能說快
真是許久不教訓,她都快騎到他頭上來了。
“讓你丟便丟,是不是想讓我將你也一并丟出去。”
那衣衫半解的女子已經跪在地上,嬌媚的臉上透著柔弱與害怕,雙眸更是蓄滿了淚水,要掉不掉,瞧著就楚楚可憐,勾的人想要保護。
這會兒聽到容晉的話,更是趴在那求情,“九爺,奴婢只是心悅您,不求長長久久,只求朝夕,求九爺不要敢奴婢走。”
那女子這一趴,里面的春光看的更明顯了,那微隆的山丘,膚白如凝脂,再加上那嬌翠欲滴的聲音,雖然勾引的技巧很拙劣,但架不住她硬件好。
不過,女子雖美,可當蘇糖將目光移向容晉時,她忽然覺得,若是容晉也做出這副樣子,定是比她還要美上幾分。
她忍不住幻想了下那場面,然后,她可恥地咳咳,打住打住,那可是只大鬼畜,幻想不得
“這位姐姐,您看,我這小身板也扛不動你,要不你自己爬出去”
得罪了容晉,不可能平安無事地走出去,蘇糖想了想那鬼畜的兇殘,便用了爬這個詞。
然而,那女子從頭到尾都沒理她,就這么巴巴地望著容晉,模樣凄慘又悲切,“九爺,奴婢想留在您身邊伺候您,求九爺”
不等她哭完,蘇糖就打斷了,“姐姐,別哭了,小九叔不會心疼你的,你要不爬出去,等會兒就得用滾得了,你信我,要是連滾都不讓你滾,那你就完了。”
容晉聽著她叨叨個沒完,居然有種久違的感覺,之前他中毒那幾年,這小東西也是一天到晚拉著他說個沒完,他那個時候,神智都不清了,基本都回應不了她,可她卻能一個人從早說到晚,嘴都不帶停的。
說真的,他真的沒見過哪家貴女能話癆成這樣。
而且,人也不聰明,一點心機都沒有,喜歡誰討厭誰,一眼就能看清楚了,還有那性子,風風火火的,一點都不知收斂,往后若是真嫁人了,定是要吃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想那么多,就忽然覺得這嬌蠻的小性子,似乎還挺對他胃口的。
當然,心中這樣想,面上卻是沉著臉,“沈桃,你話有點多。”
這都連名帶姓的叫她了,蘇糖皺著小臉,不敢再拖延時間。
她看著趴在地上哭泣的女子,比劃了下自己,發現根本抱不起來,最后一咬牙,“姐姐,對不住了,您配合點。”說完,拽起她的腳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