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黃色的影子迅猛飛來,正中領頭人伸向純奈的手。
“啊”男人慘叫了起來。
一顆黃色的網球靜靜滾落。
“是誰”野波臉色一沉。
純奈心里一松。
“太慢了早點叫我出來不就好了,在旁邊聽瘋女人的尖叫,真的很無聊啊。不過,這次你表現得很好哦,純奈。”直爽的關西腔響起,末尾似乎還輕笑了幾聲,高挑消瘦的少年一手拿著網球拍,一手上下拋著兩顆球,信步走來,姿態悠閑自在,表情恬淡,身后跟著一排穿著黑西裝的兇悍男人。
沒有強大的氣勢,沒有成為焦點的氣場,一身四天寶寺網球部部服的忍足謙也,就是一位剛放學的普通國中生,他表情如常,眼神平靜,有點百無聊賴的模樣,要不是背后跟著一群黑衣大漢,他出現在這種場合只會讓人笑話。
“是剛剛好。”看著輕松走來的謙也,純奈心中的恐慌驅逐殆盡,“謙也,謝謝你來接我。”
“謙也你是忍足謙也忍足家的繼承人”旁邊的野波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臉上血色退盡。
野波手下的領頭男人臉上也血色盡失,身為本地人的他非常清楚“忍足謙也”這個名字的重量但他不敢逃走,只是小幅度地退開,退開不會令人誤會的距離后就停下,靜候對方的處置。
“你知道我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大阪是忍足家的地盤。不對,這種說法不好,忍足家可是醫學世家,可不是什么黑道組織,說話要注意點才是。”亞麻色的瀟灑短發,四肢修長,笑容爽朗,忍足家特有的狹長鳳眼微瞇,謙也仿佛散步般走到純奈面前,語氣輕松,“把這些垃圾帶走。”
“謙也少爺,旁邊這兩位女士。”一個拿著網球包的黑西裝男人恭敬問道。
野波身體一顫,要不是板谷抱著她,野波都要站不穩了。
“入江,不要叫我謙也少爺啊,你們的主子會生氣的,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司,不用這么恭敬也可以。”謙也爽朗笑道,隨手將網球塞在運動褲的口袋里,接過自己的網球包,“純奈,你覺得呢”
純奈搖了搖頭,這時的她又變回平日柔弱的模樣,先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般的冷靜似乎只是錯覺。
“那這兩位女士就算了,你們走吧。”
“是的謙也少爺”入江恭敬回答,指揮手下帶走野波的手下,那群認出入江、目光驚恐卻不敢逃走的野波手下一個個安靜如雞子,乖巧地跟這入江和其手下離開。
很快,這里只剩下野波由夏、板谷麻帆、忍足純奈和忍足謙也。
“入江這家伙太死板了啊,糾正多少遍還是不直接稱呼我名字。”謙也苦惱的模樣,“算了,下次繼續糾正,這樣也挺有趣的。”
說完,謙也退后兩步,大大地張開雙手,儀表堂堂的他笑得一派爽朗瀟灑,語帶嫌棄和親昵地說“撲進來吧,純奈,歡迎回家。”眼里盡是寵溺。
“撲什么撲,我又不是小狗。”純奈鼻子一酸,直接提腳踢向謙也。
“知道了知道了,你還有事處理,我閉嘴閉嘴,你別踢我啊,到時候你腳疼還要怪我。”謙也輕松避開純奈無力又慢吞吞的動作。
“哼哼”純奈小小哼了兩聲,清澈眸子里的喜悅已經溢了出來,笑靨如花,整個人嬌俏甜美糯軟到不行。
“又不是豬,哼什么。”謙也嘀咕。
“你說什么”純奈努力端起“姐姐”的威嚴,故作嚴肅狀。
“我說你變漂亮了超級漂亮”不行好想笑純奈卸了妝后,擺出“我超兇”的模樣,沒有一點威勢,反而看起來又軟又可口,說話仿佛貓崽用小奶音撒嬌。不但沒有氣勢,還顯得好欺負,讓人忍不住逗一逗她。好開心,純奈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說話了,謙也屈指算算,純奈故意避開自己快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