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陸丞銳虛弱地倒在病床旁的地上,應該是摔疼了,許久都沒有站起。
聽見聲音,才“疑惑”地抬頭。
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是秦念后,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后像是鬧別扭般別過頭,故意不去看她,悶聲問:
“不是說就當陌生人再不見面的嗎,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說話時態度十分疏離,就好像那個非要將生病消息傳到她耳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秦念站在門口,聽見他的話,突然就不知道該進去還是離開。
他似乎不是很想看到自己的樣子。
也許自己出現,反而會影響他的心情,讓對方的病更難康復。
不然還是離開吧。
秦念腳尖微轉,有了離開病房的打算。
當然,人還摔著呢,她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情況。
即便是準備離開,也不是說走就立馬離開醫院。
秦念記得軍裝男人離開的方向,打算先找到他們告知陸丞銳的情況,等確認沒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后,才能安心離開。
她手放在病房門上,才往后退,就聽陸丞銳發出好幾聲咳嗽。
那咳嗽連續不斷,連個呼吸的氣口都不留,漸漸的還有了喘息不上來的感覺,秦念心中一慌,不由回頭去看。
這一看,直接讓她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她再不管陸丞銳的話,迅速跑到他身邊,一手放在他背后輕拍,一手按著他抬起想要捂嘴的手,焦急道:
“你別動,血都回流了。”
壓著針頭的棉絮都被血色完全浸透,那一片白色的醫用膠帶也全被血涂滿顏色,灼人的紅刺痛了秦念的眼睛。
偏偏陸丞銳還在自己生悶氣,好不容易不咳嗽了,還說著氣話:
“回流就回流,又死不了人。就算死了又怎樣,反正我對秦小姐來說就是陌生人,死了個陌生人秦小姐慌什么。”
他話說得氣人,手被秦念抓住后卻是乖乖地不再動彈,目光也在秦念專心給他看傷口時悄悄落在了她的臉上。
不算昨天的遠遠一瞥,他們分開的時間也不到半月。
可為什么他覺得上一次見到她,似乎是在前世呢,分別一日都好像隔了三年。
不到半個月,也就是三四十年,人一生才幾十載,三四十年就是一半的認識呢個。
說上一次見面是在前世理由也好像很合理。
陸丞銳很想很想秦念,也很珍惜能夠這樣近看著她的時光,目光細細密密地落在她身上,在心里做著對比。
她好像有些瘦了,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還是吃得不夠好營養不夠?
她的眼下好像也有些黛色,是不是忙碌店里的事情沒有休息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