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等大家笑完了,正經道“我覺得有種說法很靠譜,未來ar會取代手機,vr會取代電腦,ar端整合原本的手機電腦生態,vr端則會自己發展出一套獨特的生態。”
“但是這里面存在一個矛盾——人人都知道vr必將成為下一代終端,終端級vr必須做一體機,可是現在的一體機又只是玩具,真正的vr在c端呢。”
樓清焰笑了,“你不看好vr的未來?”
“我只是覺得它還需要等待時機。”謝晉說,“至少短期之內,不可能成為新一代終端。ar都比它靠譜多了。”
“你覺得5g不是這個時機?”
樓清焰說,“vr一體機之所以是玩具,是因為達不到c那么高的性能。等5g普及了,就可以把計算放在云端,一體機只負責數據傳輸,從而實現高性能。”
謝晉沉默了一會兒,說“到現在為止,5g已經在一線和大部分二線城市普及了,一年前人們吹噓的ar和vr,你看到了嗎?”
“云vr需要的網絡時延在10普及了新時代就到了。”
謝晉攤了攤手,“要想達到超低時延,需要建設的不是5g基站,是全國的網絡組成方式,說白了就是把全國網絡拆了重建一遍。我覺得……再等十年吧。”
樓清焰笑了笑,站起來道,“好,先不糾結5g的問題,我來總結一下現在vr技術的難點。”
他拉過白板,在上面寫道
“內容稀缺。真實感、交互感、沉浸感不足。”
“各種機型彼此割裂,無法形成統一的軟件生態。”
“使用體驗差顆粒感、眩暈感、視野小、頭顯笨重。”
“c端vr價格昂貴,一體機可玩性差。”
整個會議室靜悄悄的,只有他筆尖觸碰白板的“咯吱”聲。
寫完,樓清焰轉過身來說,“這個不要擦掉,就放在這間會議室里,你們辦公室就在樓下,可以時不時上來看一看。”
“我需要你們一步一步劃掉白板上列出的所有vr痛點,等到完全劃掉的時候,我們的第一代產品也就出爐了。”
谷涵道“老大,我們真的要做vr嗎?前面兩次vr熱潮都涼了,你可要三思啊。”
國內確實興起過兩次vr熱潮。
一次是2016“vr元年”,那一年趕巧了,好幾種高端vr頭顯同時發售,人們突然發現這個東西竟然已經這么厲害,于是紛紛涌入。
第二次是5g剛剛提出的時候,許多人奔著5g低時延的特性入局。但實際上,運營商的好幾種5g低延時方案直到2020年底才陸陸續續落成,而且都只是“投機取巧”,真正的低延時必須普及一種叫做“sa組網”的東西,五年之內做不到。
兩次資本過熱和退潮,都留下一地雞毛。現在又到了資本退潮后的“賢者時間”。
所有人都覺得,現在不是入局vr的好時機。
樓清焰沒有解釋,主要是也沒法解釋。
他心里的vr產業是一條長線布局,整條線長到可以延伸到十年后,前面無用的布置都是為了給后面做積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釋得清的。
“所以我們的第一套產品稱為初代視聽頭顯,只是初代而已。”他簡單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