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小妹也在心中盤算,估計她還真是跑不掉了,便用手往剛才丟下彎刀的地方一指,“我的刀丟在那個地方。”又往前面黃蜂窩的地方指去,“那里是黃蜂窩。”
男人看了兩眼旁邊黃蜂窩的地方,“我才不上你的當幫你找刀,被黃蜂蟄到白賺一身痛,你自己去把刀撿起來拿給我。”
農小妹也只有自認倒霉,忍著臉上的疼痛,輕輕走過去找刀,因為她是隨便一丟的,山草又長得比較茂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她并不知道這個人是哪個村的,離得遠不遠,又不想跟著他走,便試探著輕聲問道“我能不能不跟你走?”
“不行!你別想逃走!”男人歷聲回答。
“我不是想逃走,你把我的刀拿走,我回家拿了錢,就去贖我的刀。”任小秋好像跟她說過,他們只沒收刀的呀,這男人應該不會非要抓她。
因為彎刀還值幾塊錢,所以巡山的人碰到來偷山草的,而不是偷砍樹的人時,一般都只是沒收彎刀,就足夠這點罰款了,“行,你把刀拿來給我!”
果然是這樣便行,農小妹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上前幾步,把刀遞給他,那人一把接了過去。
“回去寫一份檢討和保證書,罰款得讓我們村長核實后,才能知道具體該罰多少,大概不會少于五塊錢,這把刀還想不想要,你自己決定,想要就乖乖來交罰款和保證書。”
看著那人轉身想走,農小妹突然領悟過來,還沒問清楚他們是哪個村的呀。急忙追問一句,“哎,那個,我還不知道你是哪個村的?”
“你回去一說,你們家里人自然知道。”說完這人就拿著刀揚長而去,他才不擔心農小妹不去交罰款,因為這把刀可不止值五塊錢。
農小妹眼睜睜看著那人走遠后,這才慢慢地轉身,往周圍尋找她認識的,可以用來消腫的草藥。找了好一會兒,真讓她找到一株千金藤。
她趕緊把它整株都撥了起來,然后又摘下幾片葉子,用手搓出汁來,把它們涂到她臉上被蟄腫的地方。被清涼的汁滲過后,疼痛減輕了一點點,可是現在卻覺得越來越癢。
農小妹不敢多逗留了,也顧不上痛和癢,趕緊把另外幾堆山草用手搬到一處,又拿起兩條竹蔑繩擺放好距離,把山草放進去壓緊并綁好,然后拿起旁邊那把躺了好久的禾槍,先插進一捆山草中。
另外一捆要怎么插呢?她看著覺得有點麻煩,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剛才她都沒留意觀察,任小秋是怎么插的?
不可能把山草和禾槍一起提起來吧?那得花多大力氣?這山可是斜的,搞不好就會連人帶山草滾下山去。
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要怎么辦,她只得把插好禾槍的一捆山草擺好,讓禾槍又躺下來,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豎起來。
然后她雙手抱起另一捆山草,湊到空的這頭禾槍尖的地方,調整了一下位置,從外面往禾槍推進去。
可她往前推,禾槍并不聽話的進來。她往前推了一點后,好像才把最尖處推進去,再往前推時,禾槍就不進來了,只會連著另一捆山草一起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