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禾槍都欺負她,真氣惱。折騰了好一會兒,還是只會這樣,農小妹只好停了下來,又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想對策。
她試圖站到兩捆山草中間,一手握住禾槍中間部分,一手從側面伸到沒插進禾槍的山草外面,往里面拉,這樣也只能進來一半,還有一半禾槍露出來,肯定還不能挑起擔子。
她實在沒辦法了,只得停下來看了看周圍,旁邊正好有一棵,長得像大腿粗的松樹,于是她靈機一動,把沒插進禾槍的山草移到樹那里靠著,她再抬起另一邊山草和禾槍,往樹上用力推,這才把禾槍的槍頭,都插進山草里面去了。
折騰了好一通,可真累人。她先把擔子放在樹的邊上,站直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小心又碰到腫起來的地方,暗暗“哎唷”了兩聲。
隨后去把多余的那扎竹蔑繩撿回來,還有那株千金藤,把它們都放進山草中夾好,這才挑起擔子往家里趕回去。
她和任小秋本來是七點鐘還沒到時,就來山上割山草的。現在都過了十點鐘了,任母早把衣服洗干凈并晾好,還沒見到兒媳婦回來,她心里就著急了。
任父和任達云起來吃過粥,早就去曬谷子了。只有任母一人在家,她唯有去找任小秋,看看她回來沒。
只碰到任小秋阿媽,她說“我家小秋去洗衣服了,她還沒回來。”
任母一聽,便覺得不對頭,急忙問道“她是去洗衣服還沒回來?那她是幾點鐘割山草回來的?”
“她早就割山草回來了,九點鐘沒到她就回來了。怎么了?是了,我好像聽到她說,是跟你家兒媳婦一起去的,難道你那個兒媳婦還沒回來?”
“是啊!她們倆一起去的,怎么不一起回來呢?可真是奇怪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河邊找找我家小秋,親自問問她吧。”
任母一直希望兒媳婦懷有身孕的,現在擔心她出點什么事,哪里敢多逗留,馬上心急火燎地往河邊趕去。
剛剛走到半路,正好看到任小秋和任招娣,她們各挎著一桶衣服,有說有笑往回走。
任招娣挑著山草回到家后,先去井里挑了三擔水,所以洗衣服時,她又和任小秋碰到了。
當她得知農小妹因為手扭傷,沒能和任小秋一起回來時,還埋怨過任小秋不夠朋友,居然不等農小妹,也不幫一下她的忙就先回來。
任小秋卻不以為然答道“真真嫂子為你們一家人治過病,你當然這樣維護她了,可我也擔心會碰到巡山的人,哪里敢等她呢?你們大家說是吧?”
在河邊洗衣服的幾個婦女們,也七嘴八舌地說任小秋沒做錯,還說一個人會被沒收彎刀,總比兩個人會被沒收好。
任招娣想想好像也是這個理,最后才沒再怪任小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