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聽到電話里的內容,終日來壓|在心頭上的一塊石頭,總算稍微落地。
她雖然在網上幫陳母說話,但心里抱得期望并不大,畢竟陳母之前想要拆散她和陳亦森所做的事情不止一件兩件。
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陳母到最后還是不肯接受,她大不了少接觸就是,反正她以后和陳亦森若是真的結婚,也不會和陳母住在一起,一年上頭更是見不了幾面。
“你|媽真的接受我了?”她還是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緊張了?”
她嘴硬道,“我緊張什么。”
“好好,不緊張,下班后我來接你?”
“啊?今,今天晚上就和你|媽一起吃飯嗎,你剛不是說還要叫上我爸媽,我爸媽現在可不在這邊。”
“放心,你爸媽三天前就已經到了本市。”
許茵懵了一下,什么叫三天前就已經到本市?她怎么都不知道?
那這家伙又是如何曉得?
許茵質問,“你什么時候跟我爸媽勾搭上了?”
“女婿見岳父岳母,怎么能稱作勾搭,嗯?”
“什么女婿,八字沒一撇。”
“兩撇都劃完了自然是沒有一撇。”
跟他打嘴炮,許茵幾乎就沒有贏過。
她語氣正常下來,“我爸媽真在這邊啊?哪個酒店?”
“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岳父岳母說住習慣了。”
許茵聽他一口一個岳父岳母叫的還挺溜,張了張嘴想揶揄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行,那我現在跟我爸媽打電話,待會幾點鐘過去?”
“你下班后我來接你,然后一起去酒店接岳父岳母。”
許茵輕垂眼瞼,“嗯,好。”
掛完電話,耳畔那熟悉的聲音消失,許茵心里竟涌出絲絲不舍。
她暗嘆口氣,不知從什么時,她發現自己對他好像愈發依賴。
說是不緊張,但一想到陳母之前對她的刁難,心里還是略忐忑。
惦記著事,許茵沒法再靜下來心來想設計方案,她換了個不太需要費腦子的工作,打開工作郵箱,處理郵件,然后再看看這個月財務報表。
看到這個月公司已經有幾百萬的進項,許茵剛才還略顯忐忑的心情,一下子被沖散不少。
果然還是努力賺錢最讓她感覺充實和安心。
快下班時,她才想起來還沒和父母打電話,拿起手機的那刻,她深吸口氣。
既然那家伙已經接觸過她父母,那么問題應該不大。
難怪陳母在節目里diss她這么大的事情出來,她父母竟然反常的沒有對她電話轟炸問情況,她之前還奇怪想不通,現在看來,多半是那家伙已經在暗中使了力。
電話很快接通,和她預料的差不多,她那往日一向嚴肅的父親,語氣極為平靜,好似一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爸。”許茵語調微揚,帶著討好的笑意。
“嗯,你這丫頭,總算想起來還有我這個爸。”
“爸,您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我只是嘴上不說想,其實心里總是在想的。特別是在自己受別人欺負的時候,我就極其想您,這世上,只有您是女兒最堅固厚實的后盾。我一想到我還有這個世上最好的爸爸,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許茵這番彩虹屁果然很奏效,電話里她父親的語氣明顯變得慈祥不少。
她都有種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父親用如此慈祥的語氣和她說話的錯覺。
“你這丫頭知道就好,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千萬別再藏在心里,一定要和爸說,爸為你討回公道。”
這么窩心的話,許茵還是第一次從自己嘴里聽到。
小時候她家教甚嚴,她讀初中那會,下晚自習和同學去離家幾百米的街上吃了碗面,比以往晚回家十分鐘,都被她爸給罰站著跪了半個小時洗衣板。
原因是她沒跟家里打招呼就私自下晚自習去吃面,害父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