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內只想應付你一個。
耳畔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時,許茵整個耳根都燙了起來,她伸手抵在他胸口,想要把他給推開,卻被陳亦森反手給握住。
“那就這么說定了?”尾音略微拖得有點長。
許茵眼眸低垂,“說定什么。”
“半年后結婚。”
許茵感覺有點不對,剛才在飯桌上,雙方父母商定的是年底結婚,現在這個節點到年底,將近四個月的時間。
而陳亦森說半年后結婚,也不過是比雙方父母商議的時間晚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對她工作上來說,影響并不大。
“一年后,怎么樣?”許茵說這句話時,帶有幾分心虛在里面。
果然,她清楚的瞧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眼眸沉了沉,漆黑的眉眼像是染了一層濃墨。
“一年?”
僅僅只兩個字眼,許茵立即感覺到周身氣壓都低了。
許茵平時雖然在公司氣場還比較強,但在陳亦森面前,她所有的氣場常常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擊得分毫不剩。
此刻也不例外。
她常常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還真挺沒出息的。
許茵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想了想,她各種解釋,“不過是多推遲了半年而已,對于女人來說,第一次婚禮可是很重要,一年聽上去時間很長,但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年,我不僅僅是為了工作,也是想有更多更充足的時間準備我們的婚禮。”說著說著,她語氣又開始變得有些嗲,“你剛說的半年,這半年又要工作,又要準備婚禮,豈不是得累死。你說得好聽,婚禮你準備不用我|操心,但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我怎么可能真的去當個甩手掌柜。你也不希望,看到我這么累對不對?”
雖然許茵常常被陳亦森的氣勢給壓倒,但畢竟兩年認識這么多年,她也摸清楚陳亦森的脾氣和軟肋。
反正她只要每次撒點嬌賣點慘,基本他都會妥協。
果然,這次也不例外。
陳亦森眼底的深沉逐漸消散,又恢復如常,“一年,最多一年。”
完全毋容置疑的口吻。
聽到這話,許茵整個人頓覺輕松不少,只要陳亦森答應,那么雙方父母那邊就好說了。
許茵立即求救似的口吻,“那待會回去后,你在飯桌上說兩句,讓咱們婚禮推后。”
陳亦森好笑的瞧她一眼,“你自己的想法,怎么就要我說了?這就慫了?”
許茵悶聲道,“你看看我父母那架勢,現在都站在你那邊,而且結婚的事你|媽提出來的,我要是推遲,我這不是又怕你|媽多想,我和你|媽關系好不容易緩和,我不得小心謹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