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沉艾令人驚艷的眉目里浮出些許訝異,好像在說她怎么能這么講自己,她認真地晃了晃手中的毛筆,幸好蘸的墨不多,并未甩出去而后,她近距離地用視線上下掃了掃江靜影,扁了扁嘴,無辜道
“我想讓小烏龜張嘴咬住一顆櫻桃,這并不是幼稚”
“寶貝兒,”她將毛筆提溜到一邊,近距離湊到江靜影耳邊,糾正道“這叫色情。”
江靜影“”
她想把門口專門逮街上小流氓的巡邏隊叫過來,把魏沉艾捉進去,因為自己已經明確掌握了她開車的證據。
瞪了魏沉艾一眼,江靜影抿了一下唇,張口問道“殿下現在很閑”
她在明明白白地提醒魏沉艾去做正事。
魏沉艾卻笑著看向她,聽得她這句話不知怎么笑得樂不可支,甚至把手頭的毛筆都給丟了,好半晌才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覷著她,蹭到她的頸間,聲音里還帶著顫抖的笑意,提醒道
“我咸不咸,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江靜影聽不下去她這種污言穢語,面前的那疊紙張就剩最后一頁,愣是看了一刻鐘都沒看進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毅然決定把魏沉艾推倒在桌上
魏沉艾后腰很軟,見到江靜影忽然發難,也不抵抗,由著她把自己推著仰倒在書桌上,壓亂了一桌的墨色宣紙。
江靜影順勢起身,看著這人誘人的腰線,精致的鎖骨,顛倒眾生的容貌,扯了下唇角,聽著魏沉艾有意逗弄的聲音“寶貝兒終于來真的了快來呀我已經配合得躺好了。”
“我”江靜影慢慢地湊到她的跟前,因為周身氣質清冷的緣故,她這樣禁欲的臉龐慢慢貼過來時,本來只是跟她打鬧玩笑的魏沉艾一時也被她的模樣所惑,眼眸里的情意加深,倒顯得更似情、欲。
江靜影一點點挨過去,就在快要貼近魏沉艾雙唇的時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丟下一句“現在去看看睿王殿下的廚房需不需要幫忙”
然后松手、起身、彈開、快步跑掉一氣呵成。
留下魏沉艾躺在冰冷的木桌上,還未回過神來。
似乎不敢相信江靜影也有一天學壞了,竟然敢捉弄自己了。
曖昧的氣息一空,魏沉艾陰惻惻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江、小、影,你、完、了”
門外的人似乎已經跑開,并沒聽見她的話,魏沉艾整了整衣裳,坐在書桌上,忽然又撐著額頭低低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兒,她面上的笑意才散去。
眸中滿是冰冷。
江靜影不愿意去猜,她們幾個卻不得不猜。
老皇帝是看出她和魏沉依在朝堂上的水火不容了,原先還有縱容的打算,近些年得了魏沉西的調養,身子骨慢慢好起來,便覺得難忍了
哪個皇帝能容忍旁人覬覦自己的這張龍椅呢
哪怕是血親,哪怕是自己著意選中的繼承人,那也不行。
這是大忌諱。
能同時把她和魏沉依調來邊疆,說不定真盼著她的魏沉依其中一個出事才好呢。
正好殺雞儆猴,警告一下。
廚房門口。
江靜影背著手左右看了看,瞧見了里頭魏沉依的背影,對方若有所察,背著她也能辨別出她的氣息,冷哼一聲說道“來都來了,在那兒躲著做什么”
“我又不是不讓你看。”后半句有種強撐出來的理直氣壯。
江靜影捕捉到她話語里那微不可察的別扭,心底泛出笑意來,真往她的方向走去“我好奇一下睿王殿下在做什么,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