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如初被丁先生一下按在了紅腫的地方,疼醒了。
抬頭是在一輛馬車里邊,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正低頭拿針扎了幾下她腳上的患處,似乎,不太疼了。
花白胡子的老頭抬起頭,笑瞇瞇的沖著她說道“丫頭,一會兒就不疼了。”
“丁爺爺”如初喃喃的道。
怎么見到丁爺爺了,不是明年才能見到嗎
“哎”
小丫頭嘴挺甜呀,老頭捋著胡子,卻想不起來問她是怎么知道他姓丁的。
這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正是如初心心念念的丁神醫,上一輩子治好她母親,教她醫術的丁爺爺
“丁爺爺”如初的眼睛含著淚花,激動的又喊了一聲。
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哎,哎怎么哭了,還疼不疼了吧”丁神醫被如初弄的手忙腳亂,這個嬌嬌的人兒一跟他撒嬌,就莫名心疼。
丁神醫又查看了她的腳,不應該呀。
“怎么,還疼”蕭睿伸進頭來,看見如初白生生的腳丫,眼睛猛的一縮。
如初忙拿衣服蓋住,瞪了他一眼。
蕭睿訕訕的,摸了下鼻頭,耳朵有點發熱
他慌忙扭頭,沖著丁神醫道“不是說沒大礙嗎怎么疼成這樣”
丁神醫瞪了眼,吹了吹胡子,嫌棄的說“你行你來”
好吧又被懟了。
蕭睿縮回脖子,沖著偷摸笑著的千羽,冷臉說道“你,去熬點粥”
十年幾人看著千羽幸災樂禍,叫你笑
一回頭,蕭睿眼中的冷刀子嗖嗖的飛過來。
額撿柴去,撿柴去。
這冰天雪地的,幾個人冷呵呵的熬著粥,也不敢去蕭睿眼前晃悠了。
如初拽著丁神醫的衣袖,小孫女一般,丁神醫的心都化了,放低聲音問道“小丫頭,你怎么知道我姓丁,你認識我”
“嗯,知道,”如初點頭“爹爹回來時候說過您,我記住了,一見到您我就知道是您。”
咦,還真認識
“你爹爹是誰”
“我爹爹是顏貞卿,娘親姓秦。”
“是他”丁神醫怪聲叫起來。
蕭睿聞聲走過來“怎么了”
丁神醫嘟囔著“一個兩個的都是狡猾奸詐之徒”
額不對呀,爹爹究竟做了什么上一世丁爺爺不是挺慈祥的么。
蕭睿
上次拐著丁神醫回京的時候,他就這么嘟囔來著。
是了,那時候聽聞他剛給顏貞卿的妻子看完病。
丁神醫此人醫術出神入化,性格卻如小孩一般,做事全憑心情,所以才有了三不救,心情不好不救,看不順眼不救,不關生死不救。
而且行蹤成謎,要不是顏貞卿逮住他,自己也找不到。
今日過來,也是以打獵做掩護,請丁神醫為自己治病的,自己這個身體千瘡百孔的,以丁神醫的話說,已經被毒成篩子了,還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
這也是丁神醫跟著他回京的原因,丁神醫很好奇,他是怎么熬到了今天,還練就了一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