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呵呵,她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擺太后的架子,有什么理由去擺布他!
這么多年來,她占著自己母后的位置,只知道讓自己忍耐,等待,若不是因為她,說不定自己早就坐上這個位置了,還容得蕭鐸蹦跶了這么多年。
哼,父皇也是偏心,蕭鐸都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了,還只是將他禁足,現在,居然讓蕭恒那個賤人給跑了出來,若是跑出來的是蕭儉,那他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蕭宏在地上轉了又轉,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沒有再理會季語柔,他轉身離開了。
季語柔的貼身丫鬟芍藥,如今已經是季語柔宮里的管事姑姑,她看著蕭宏離開,才敢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殿門,待看到季語柔下巴上的烏青,淚水忍不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她捂上了嘴巴,嗚咽的道:“皇后娘娘,他又打您了……”
季語柔后怕的搖了搖頭,心有余悸的道:“快扶我起來,外面的人?”
芍藥急忙扶起了季語柔,道:“奴婢將外面的人都打發走了,娘娘,您沒事吧……”
季語柔凄慘的笑了一下:“呵呵,無事,能有什么事呢?”
蕭宏私下自私又暴戾,可是對外卻是從諫如流、一心為民、寬和待人的皇帝。
“娘娘,若是當年您沒有替了大小姐,就不會受這么多苦了……”芍藥有些替季語柔打抱不平。
“住口!不要這樣說了!”季語柔厲聲打斷了芍藥的話,嚴肅的說道。
當年她可以拒絕的,是她自己心里存著僥幸,如今這樣的境地,都是自己的選擇,好在,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即使姐姐見了她也是要行禮的。
季語柔想起了外面的傳言,聽說賢親王賢能勤樸,最重要的是愛妻如命,比起端王蕭睿來也不遑多讓,府中一應大小事,都要看賢親王妃的臉色。
季語柔想起了每次見到季語凝時,她臉上幸福的笑容,只有真的過得開心的人,才會有的那樣的笑容。
芍藥給季語柔上著藥,季語柔疼的忍不住“嘶”的一聲。
“娘娘……”
“沒事,繼續吧。”季語柔的思緒被打斷,這時門外有小公公高聲通稟:“皇后娘娘,虞美人求見。”
“本宮頭疼,已經歇息了,告訴虞美人回頭再來吧。”
季語柔的眼神一冷,沖著外面道。
這個虞美人,每次皇上從她這里黑著臉出去,她總是要上趕著瞧她的熱鬧,哼。
門外傳來虞美人矯揉造作的聲音:“皇后娘娘既然身體不適,那臣妾明日再來,娘娘好生休息。”
明日再來,還來?來你個鬼啊!
季語柔在心里將虞美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又過了幾日,蕭恒還是沒有找到,蕭宏抬步來到了蕭鐸禁足的宮殿。
這里是從前蕭鐸的住處,曾經的輝煌和喧鬧,如今卻都化成了冷寂。
門外的小公公百無聊賴的貼墻站著,數著墻角的螞蟻。
沒辦法,這里十天半月的也不會來一個人,除了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