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出重金跟休閑中心商談,買下這套小小的木屋及周圍的土地,她請了設計師和很多工人在木屋周圍建立起一道圍墻,把里面布置成一個如夢如幻的花園,小木屋就處于中央,正是櫻花爛漫的季節,她整棵整棵的移來櫻花樹,在圍墻內側繞著種了一圈……
她將肖止裝進棺材,木屋后面挖了個坑埋進去。
立了一塊墓碑,寫著“肖止先生”四個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微風吹過,花園里的櫻花樹來回輕輕的搖曳,淡粉色的櫻花化作櫻花雨落下,灑在肖止那微微鼓起的墳包上,也灑在裂口女那漆黑的長發上……
她搬了一張椅子靜靜的坐在墳邊,手臂靠在墓碑上,頭依著,睫毛低垂,看不出喜怒悲哀,似乎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櫻花樹上的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在那里,好不美觀。如往常一樣,裂口女靠在墓碑上雙眼微閉,忽然,眼皮睜開,她感受到肖止的墳包里有淡淡詛咒的力量涌出……
她很熟悉,這是那個名為貞子女人留下的詛咒力量,同時還有強烈的意識正在復蘇中……
貞子贏了?
裂口女的嘴角裂開少許,美麗的面龐多出一絲猙獰。
她緩緩站起身來,抽出那把大剪刀,一甩頭,咔擦!
空中落下一縷漆黑的長發,將這縷長發系在墓碑上,手指搭上,絕望的力量涌入,貞子幾乎要溢出的意識和詛咒慢慢縮了回去。這是壓制裂嘴之苦的最后一絲“絕望”力量。痛苦撕扯著嘴角,她疼的幾乎要握不住剪刀……
套上那件灰褐色的長外套,繞上那條長長的寬大鮮紅圍巾,跟肖止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是這這個樣子。
裂口女走出小木屋,輕輕推開院子小門,上鎖,走出幾十米外,回頭再看一眼這座小小的木屋,她將圍巾拉高一點點:“肖止先生,我出門一趟。”
在這個國家很流行輕。
里面有很多雞湯文化,不乏喜怒哀樂愁的語句。
不知哪本書里,有這么一段話很容易引起共鳴:
有的人天天在你面前鬧脾氣,她不停的說要離家出走,永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但實際上她是不會離開的,她每一句的離開都是在等待你的挽留。真正決定離開的人,她既不會哭也不會鬧……
遇到陽光明媚的天氣,她穿上最喜歡的衣服,笑著跟你點點頭,走出房門。然后她的身影永遠在這個充滿陽光的時間里消失……
在漫長的“活著”歲月里,看著相熟的朋友一點點老去,死去,很容易產生強烈的孤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