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拿出朱砂筆,在墮姬和技夫太郎的額頭快速畫下符咒,收筆,雙手快速結法印,用力一拍,法力通過符咒涌入體內翻騰著,他們面容扭曲看起來很痛苦。肖止低聲喝道:“忍住疼痛,不要抵抗,這是你們唯一擺脫的機會!”
這話一出,兩人瞬間冷靜,只是不斷抽搐的眼角出賣了身體感受。
額頭處的符咒慢慢浮現出一顆米粒狀的東西凸起,肖止舉起短劍輕輕一削,那凸起的東西帶著額頭皮膚落在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迅速膨脹起來,化作一只大眼球連著幾條胳膊的模樣……
至陽符丟過去,這兩個玩意兒渾身著火發出痛苦的聲音,沒能附在鬼身上,得不到力量來源,在火焰的灼燒中很快化作一團灰燼散去。
鬼的體質,即使額頭被削掉一塊,也在瞬間恢復原狀,墮姬和技夫太郎清晰的感受到體內一直帶來危險的感覺已經消散,再也顧不上其他,把腦袋當錘子一樣用力的砸著地面:“非常感謝肖止大人,我們兄妹兩人愿意永遠追隨您……”
話音剛落,他們的后脖頸一疼,只見肖止用短劍刻下兩道小小的符咒。
收起短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前后相識加起來還沒有半個晚上,所以在你們身上下了符咒,很明白的說明,是用來防止你們突然背叛的措施,希望能理解。我跟鬼舞辻無慘不一樣,沒有那么神經質的思想,不會動不動就發飆,只要你們不做出背叛的事情,其他小錯誤都能適當原諒……”
理解,當然理解,不能理解也得強行理解!
墮姬弱弱的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說出那個名字了嗎,詛咒已經干凈了?”她看到肖止的眉頭微皺,下意識聯想到在鬼舞辻無慘面前說出這種質疑的話,可能已經死了,不由得慌忙改口道:“我被詛咒困擾太久了,請原諒……”
技夫太郎摸著額頭已經自愈的皮膚,猶豫片刻,閉眼咬牙:“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號稱對鬼有絕對的控制權,無論是普通的下級鬼,還是十二鬼月都一樣,包括厲害的不像話的上弦月之一,沒差!所有鬼談及鬼舞辻無慘的時候,都會用“那位大人”來代替,還有一個活的更累的東西,只要在面前,內心的思想都會被讀取……上次肅清下弦月的時候,有個鬼被連續看破內心的想法,死的好慘。
等待片刻,技夫太郎緩緩睜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肖止淡淡的笑容,他雙手顫抖的厲害:“哈,哈哈太好了,真的解開了,鬼舞辻無慘,被籠罩在這個名字的恐懼下太久了,解脫,解脫了!”
兄妹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笑著哭泣:“太好了!”
做鬼總要留一點念想給人家,肖止笑道:“被禁錮太久,更能體會到自由的可貴,我在你們身上的符咒不會是永久的,只要做完我的事情自然會解開,到時候天南地北哪里都隨你們去,如果我的事情順利的話,你們甚至再也不用懼怕陽光,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吉原二十里外。
坐在汽車里慢悠悠欣賞夜景的鬼舞辻無慘猛的皺眉,有上弦月跟自己斷開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