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暴露你真實的身份,你只要讓林婉清知道,那個假身份的人是你葉凡,就足夠了!”
“那她應該已經知道了。”葉凡訕訕一笑。
當天他可是跟吳奎等人打過照面的。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和趙冬回去肯定要跟林婉清匯報。
“知道就更好了。”潘雨煙湊到葉凡耳畔,嘀嘀咕咕說了一陣。
葉凡張大了嘴巴,“大姐,這樣有點過分了吧?”
“放心,你鬧出的動靜越大,我們可以做的文章就越足。最好濱海人盡皆知,這樣你才能最大限度贏得林婉清的信任!”潘雨煙自信笑道。
曹龍方和楊默武也齊齊頷首,“不錯,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放手去做。”
葉凡見兩個特級大佬都這么點頭了,哪還有什么好說的。
“行,那就按你們的計劃行事!”
當天晚上,葉凡被押進了濱海第一監獄。
他是重刑犯,手腳都被扣了重重的銬鏈。
濱海第一監獄的牢房和鈦合金的特制牢房天差地別。
兩向型房間的建筑結構,走廊里不透光線,大白天也要開燈,就別說是大晚上的了。
只是,這里的燈光陰慘慘,朦朧朧的,電壓不太穩定,忽閃忽閃,一明一晃,仿若黃泉路上的接引燈籠,讓人看著害怕。
獄警推著葉凡來到一座監房里,頓時血腥味、尿騷味、糞便味、腐臭味撲面而來。
冰冷的鐵門就像是打開地獄的通道,里面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哀鳴。
獄警拿出一大串要是打開監房鐵門,“嗤啦啦”的刺耳聲響折磨著葉凡的耳朵。
重刑犯的監房很簡陋,寬五米,長七米,光線很陰暗,兩排一共十二張分上下鋪的鐵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墻壁和地面上,中間還算寬敝。
在后面的墻壁上,有一個開得很高的透風口,同樣用鋼筋接牢,用幾塊破布遮住。
監房的左角是洗臉盆,右角是極其骯臟的坐式馬桶,臭味彌漫。
牢房里八個蓬頭垢面的犯人見獄警進來,猶如行尸走肉般走到墻角蹲下,并成一排。
在地上,躺著三個不知死活犯人。
其中一人只穿一件內衣,縮在地上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另外一人臉和嘴唇滿是鮮血,有些地方已經結成血痂,眼角下傷痕累累,耳朵邊還有淤血。
最后一人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從胳膊到大腿到處都是淤青,內衣破破爛爛,扯成布條,跟拖把沒什么兩樣。
“田大寶,你們又欺負人了?”獄警皺眉低喝一聲。
“沒沒沒,忠哥,我們就是鬧著玩,不影響明天出工。”蹲在墻角的一個高瘦漢子扭頭一笑,“喲,來新人了?”
“嗯。”獄警把葉凡推進去,懶得多管:“他今天報道,你們跟他說說牢子里的規矩。明天出工要是看不到他,我拿你是問!”
“放心,放心。”高瘦漢子咧了咧嘴,渾濁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
獄警擺了擺手,離開牢房。
八個犯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葉凡。
葉凡也在看他們,這伙人身上血腥味很重,只不過看上去過于瘦弱,一個個跟竹竿似的。
在監獄里的犯人大多營養不良,這里條件惡劣,再肥的人也得熬成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