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整個過程中他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但是他覺得這些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沒有他心里的痛楚更讓他瘋狂。他的眉毛幾乎都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杜林那個家伙弄得,我太小瞧他了,或許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我……。”,說了一句話,他就抽了一口涼氣,被絲線緊緊勒住的傷口隨著他坐起的動作有些變形,鮮血立刻從傷口中溢出來。
同時,也重新給他帶去了一波更加痛苦的疼痛。
喘了兩口氣,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要那個家伙死在我的面前,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他,我不問過程,你開個價!”,伍德很明智的沒有用友情和交情作為籌碼來讓歌多爾幫助他,他也很明白,越是有雄心壯志的人,對待公事和私事的態度上也就更加的獨立和明確。
這不是私事,所以他不會用那樣的借口,直接用金元開道,這是最好用的東西,沒有之一。
歌多爾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杜林值多少錢?”
伍德給了歌多爾一個難題,同樣歌多爾也給了伍德一個難題。
這是一個永遠都沒有答案的問題,說的少了,歌多爾未必愿意幫他,而且他也不會因為伍德提價繼續幫他。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即使什么交情都不提,伍德開出了一個價錢,歌多爾幫助了他。在外人看來,錢不是關鍵的東西,交情才是,歌多爾是因為他和伍德之間的交情才幫助了伍德。
但是當他第一次拒絕,在伍德提價之后又同意了,人們就會認為歌多爾之所以幫助伍德并非是他對友誼的看重,他在乎的只是金錢,為了金錢可以隨時的改變自己的初衷和原則。
所以這個是一個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伍德渾身突然緊繃了一下,片刻后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沉聲說道:“十……不,二十萬!”
二十萬并不是伍德所有的積蓄,這十幾年來他賺取了數百萬的財富。其中有一些已經被他揮霍了,還有一部分拿去疏通關系,他在帝國中央銀行的存款差不多還有一百一十萬出頭的樣子。
一口氣拿出百分之二十的錢買杜林的結局的確讓他有些心疼,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今天一切的失敗已經印入了一些人的腦子里,他們可能已經開始躲藏在陰暗處磨刀準備捅向他的心窩。所以他必須以更加瘋狂的方式報復回去,讓那些準備將他瓜分的人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冒著崩壞一口牙的危險,來啃這個骨頭。
二十萬,足以讓歌多爾拿出所有的精力來應對這件事,現在伍德需要的是時間,在最短的時間里,徹底的擺平杜林,他才有機會繼續以某種身份生存在這座城市中。否則,他很有可能會帶著他的錢,還有他的家人,一起下地獄。
歌多爾滿意的點了點頭,“憑我們之間的交情,幫你一把是應該的,你等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