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流浪漢的證詞可能出現了問題,他舉起手高喊反對,但是法官駁回了他的要求,“被告的律師所提出的問題完全符合本次庭審的規則,反對無效,被告律師可以繼續提問了。”
流浪漢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開口確認自己證詞的可靠性與真實性。三千塊先生向法官點頭致意之后,離開了證人席,面朝陪審團指著流浪漢大聲的說道,“他說謊!”
一波三折的庭審讓后面那些前來庭審的市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各個再次投入的驚呼起來,陪審團的成員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三千塊先生很滿意現場的氣氛以及陪審團成員的疑惑,如果這些人無動于衷,說明他們已經確信了新的指控是成立的,那么接下來的計劃就是盡可能的減少杜林和這件事的關聯。
但是他們的疑惑以及不確定的內心,可以按照最初的計劃來實施,那就是盡可能的洗脫杜林和他的同鄉會的罪名。
流浪漢也驚慌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說謊了,他只是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和別人說看見了兩個警察被殺,然后就被人抓到了一個小房間里,讓他不斷的將案發時看見的過程敘述出來,不斷的詢問不斷的反復記憶以及誘導性的詢問,讓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什么東西記錯了,或是忘記了。
流浪漢終究是流浪漢,他的心理素質遠遠做不到在這樣的場合中保持鎮靜,他那短暫的驚慌被市民和陪審團以及法官都看在了眼里,原本幾乎很直白簡單的證人和證詞以及證據,再一次變得迷離起來。
“是的,他說謊!”,前一句用高喊來震動人們的神經,第二句則用肯定深沉的語氣,加強自己強加于人們的觀點。三千塊指著流浪漢,大步的走到證人席邊上,開口質問道,“你說你撞到了我的委托人都佛之后就迅速離開了,那么在這個過程中你們之間還發生了什么事情?”
流浪漢頭皮一麻,有些焦躁的回憶起來,整個法庭都一片死寂,等待著流浪漢的回答。
檢察官緊緊的攥著拳頭,他的目光不斷在流浪漢和三千塊先生來回移動,右側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空氣愈發的嚴肅,流浪漢先生也愈發的緊張,他撕開了別人為他系好的領帶,撕開了領子,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你向天主發誓,你向帝國法律保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現在你大聲的告訴法官大人,告訴陪審團和所有的庭審人員,在你與都佛‘碰撞’后到你離開之間,還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