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有人想要去查清楚這些紙片的來源,但是這毫無意義。帝都一共擁有超過一千八百萬人口居住,每天會賣出三百多萬份報紙,就算你們找到了這些紙片來自什么報紙也毫無意義。”
“我說一下我個人的看法,第一點,在這封信件中‘我’這個詞的字體比其他字體更大,‘寫’這封匿名信的人性格應該相對的強勢,比較自我,同時也非常重視人們對他的看法……”,安普突然閉上了嘴,一個坐著的探員舉起了手,他揚了揚下巴。
“安普先生,為什么說這個人是一個很強勢也比較自我的人呢?”,探員提出來一個問題,其他探員也都豎起了耳朵,他們同樣的好奇。
安普并沒有呵斥他,反而耐心的解釋了起來,“這個‘我’用了更大的字體,這說明他在強調他自己以及他的觀點,這種人往往非常的自我甚至是自負,擁有這種性格的人具有一定的偏執障礙,他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會認為是正確的,所以會顯得非常有底氣,也會表現的強勢。他隨后用了‘聽說’這個代表了不確定意義的詞組,但是在后面有詳細的信息,這是一種很委婉的表達方式,他把自己看做站在一個比我們更高的位置上,可能是社會階層,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稍微停頓了片刻,安普繼續說道:“第二點,我認為寫這封信的‘作者’不僅僅只是知情者那么簡單,有可能還是參與者甚至是主謀。結合我所說的第一點,我們假設這封信的‘作者’同時也是參與者,他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具有較高的智商,本身有一種優于其他人的優越感。”
“他可能就生活在帝都,以至于就生活在謝麗思街上,或許還制造過和我們見面的條件,但是我們并不認識他。他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對快感和成就感的需求,他想要看見我們明明握著線索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接下來你們的工作第一步是查清楚這封信上所寫的約書亞的具體情況,同時我希望你們注意一下在任何現場進行調查的時候,盡可能的將周圍圍觀者的樣子記下來,或者通過照相的方式記錄下來,特別是那些看上就像是社會精英的人物。第二步,調查清楚約書亞平時都接觸了什么人,搞清楚他的社交環境……”
這封信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坐在詹姆斯的辦公室里,加文就坐在他的身邊,當加文對他點頭并且將文件交換給他的時候,杜林笑著站了起來,走到詹姆斯身邊與他握了握手,“非常感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樣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
詹姆斯擠出了一絲謙遜的笑容,連連點頭,“這只是舉手之勞……”
那幾份文件其實就是胡安的酒牌,這些酒牌上并不會記錄任何名字,誰擁有了這些文件,就等于誰擁有了釀酒和銷售酒水的權力。擁有了這些文件之后杜林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伊利安大批量的生產各種各樣的酒水,然后走私到其他地方去。這對他來說算是完成了自己給自己規劃的人生第一步,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