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的死亡肯定會觸動安普和他背后調查組的神經,他們既然已經把目標鎖定自己,自然會非常關注伊利安這里所發生的一切。胡安死了,杜林給了他們一個前來調查的理由,當他們發現有些事情并不像他們想像的那么簡單的時候,他們會在時間以及來自高層的雙重壓力下,將破案的方向從珠寶店這個問題,轉移到胡安之死這件事情上來。
因為調查珠寶店以及相關的事情會牽連出一大堆實際上毫無意義的賬戶、人名、流水,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一個個調查取證。但是以胡安之死為偵破方向,在杜林特意留下的一些證據面前,他們就會主動的跳進陷阱里。一旦他們認為自己拿到了足夠的證據,可以起訴杜林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這次行程的終結!
只是他沒有想到凱文會為了安普特意來一趟,而這恰好也讓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別的事情上。有凱文在,想必安普一定會玩的非常高興,他就是那種喜歡琢磨的人,恰好凱文也是。
構陷一個普通人可能只是一個“司法錯誤”,但是構陷一個名流富豪,那就是“政治錯誤”。前者或許會被上級訓斥,而后者就必須付出代價。加上凱文這位精通各種法律和漏洞的大律師到了,安普如果知道了他應該感到自豪,因為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優秀的人”,而是兩個,他應該自豪。
杜林從第五區又雇傭了兩百號人,然后把他們送到了孤島上,現在那座島已經被杜林修改了名字,叫做天堂之島。島上沒有什么野獸,連小動物都沒有,多是一些腐朽的草木和植物,還有一些蚊蠅之類的東西。能用于建造的樹木砍伐后修整一下,接下來會用到,而那些用不到的就仍由大家當做燃料用來取暖。
第一批的十二萬瓶酒已經裝箱,隨時可以出發。在這個月里,杜林已經接到了不少電話,這些電話都是有關于“火拼”的反饋。
從那些酒進入到城市的消費體系中的第一秒開始,如同外來細胞侵入那樣,白細胞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不少地方已經火拼了好幾場,各有輸贏。這些同胞們對于火拼這個概念還有些模糊不清,有時候不是你把被人打疼了,他們就會怕你。當有了足夠的利益作為驅動的時候,只要不能徹底從思想和**上毀滅這些人,他們就永遠都不會怕。
杜林不記得是誰說過,幫派其實就是最初的資本主義,一直沒有進步過,這句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只要能夠帶來利益,他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干,法律、道德、倫理對他們而言從根本上就不具備了約束力,反而不如那些進化過的資本家,至少社會對他們還有一點威懾力。
或許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個詞,責任感。只有具備了一定的實力和財富之后,才能夠滋生出對社會的良心,不然夢境里那個世界怎么會有“富長良心”這句話?
既然那些人還不知道怎么做,那么杜林只好親自出馬,教會他們火拼這個游戲,到底應該怎么玩!
杜林的離開并沒有驚動任何調查組的人,包括了安普都沒有想過杜林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伊利安,他覺得調查組的到來肯定會讓杜林感覺到壓力,無論他承不承認。公文到來之后安普立刻就安排了每個人各自的工作,隨著他們調查得以展開,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