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珠寶公司的那個人雖然是本地人,可他現在并不在這里,而是在聯邦,從一年前開始他就全家移民去了聯邦,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找到這個人,他們還要去聯邦。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兩個多月過去了,調查組到現在沒有任何有效的成果,上面的人已經不耐煩了,更不可能讓他們再去聯邦那邊調查。
這已經涉及到了對外事情,光是一些批文和協調可能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在電話中駁回了安普這個想法之后,安普只能暫時放下通過追查黃金劫案的線索來釘死杜林,把目光轉向了胡安自殺這件很蹊蹺的事情上。
在冰雪融化的第一天,安普就帶著組員和警察來到了銀行大樓的樓頂,他們小心的拿掉了已經有些硬化的冰塊,盡可能的不破壞現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雪后的天氣依然很冷,冰雪落在地上之后快速的上凍,讓樓頂那些浮塵沒有遭到太多的破壞。
“這里,這里可能是扭打的痕跡!”,一名組員驚喜的揮了揮手,很快安普就沖了過去,他半蹲在地上,仔細看著地面上已經被雪水打濕有些模糊的痕跡。雖然很模糊,可是不難發現這塊浮灰中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鞋印,以及像是人在灰塵上翻滾過的痕跡。
他讓組員把這個鞋印照了下來,然后吩咐他立刻去警察局證物科調取胡安死亡時穿著的皮鞋。他吩咐完之后繼續仔細觀察著這個痕跡,不知為什么,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
越來越多的冰塊被翹起來丟掉,也有越來越多的痕跡出現,整個調查組都十分的振奮,這意味著胡安很有可能是被人丟下去的,而不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一旦找到了足夠多的疑點和證據,就足以讓帝都那邊的同事向法院申請傳喚令,來傳喚杜林。只要杜林到了帝都,具體怎么審問,還不是由他們來做主?
當天晚上,照片洗出來之后安普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用強光照射在這些照片上,他翻看了幾頁警方關于胡安自殺的記錄,眉頭微微擰著。他的手指在警方筆錄上敲了敲,他非常的奇怪,為什么沒有警察去調查樓頂的具體情況,忽略了這個第一現場。筆錄中唯一記錄了樓頂的情況只有一句話——在樓頂沒有發現任何人或東西。
可地上那些痕跡他們看不見嗎?
他檢查了一下辦案人員的信息,打了一個電話讓警務調查局那邊派人來支援,他想查查這些辦案警員是不是涉及到了收黑錢的問題,或許警方也被杜林收買了。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后,他立刻讓保護他的警察離開,這些人說不準還在監視他。
這也再次讓他感受到了來自地方保護政策,以及杜林權勢滔天帶來的沉重壓力。
他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他問自己,這個案子真的那么好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