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押送犯人的警務調查總局探長也認識凱文,在帝都,與法律有關系的行業幾乎大多數人都認識凱文,他眉頭狠狠的抓在一起,用有些煩躁的語氣問道:“他怎么在這?”
安普在交接手續上一邊簽著自己的名字,一邊答道:“還能因為什么?哪里有錢可以撿,這些禿鷲就會出現在哪里!”,他把簽好的文件還給了押送的探長,走到第一名證人面前,解開了他頭套上的繩子,“路上還順利嗎?”
探長沒說話,安普手中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下來,“出了什么事?”
探長一肚子火都沒地方法,只能捺住心頭的憤怒,低聲說道:“還是你自己看吧!”
隨后安普解開了第一個人的頭套,是布魯尼,他的腮幫有些發紫,眼眶有點發青,四天時間過去了,看上去沒有被揍時那么明顯,但是還是可以讓人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個家伙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重要的證人出現身體受到傷害的情況是非常嚴重的一種過失,特別是明天就要第一次開庭,安普不由的拉長了臉,厲聲問道:“你們上措施了?”
“沒……”,探長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實話實說,“他在餐廳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后把晚飯扣在了別人頭上……”
安普氣的都笑了起來,“為什么不給他單獨用餐?”
連續幾句詰問讓探長心里也不舒服,這又不是他的錯,鬼知道監獄里那些人是怎么安排的?他沒好氣的哼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褲腿,“這你得去問監獄里的同事,不應該問我!”,他斜睨了一眼安普帶來的人,“好了,順利交接,接下來我要去其他地方查案,這里就教給你們了。”
說完,竟然帶著人直接走了。
與之前一連串的好消息正好相反,此時一連串的壞消息已經給安普的內心世界蒙上了一層陰影。他一邊讓人把這三名證人送到海軍基地去,一邊考慮著自己手中的那些證據。可以說除了幾個證人的證詞外,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杜林。就包括布魯尼提供的那個紙條,也只有一個時間和地點,根本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如果這些證人出了問題……,他想起凱文離開時臉上那個熱情的笑容,心不斷的向下掉,幾乎掉入深淵之中!
他不喜歡凱文,討厭凱文,可不得不說,就一個律師的本職工作來說,凱文是他見過最敬業的,那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家伙。
他猶豫再三,回到酒店里之后就給遠在帝都的財政部副部長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