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么?據我所知城中心的公園不屬于任何人,也包括你們,你們無權干涉市政廳的政令……”,杜林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現場了,他撥開人群從海特身后走了過來,海特主動站在了一邊,杜林看著這個有點眼熟的家伙,輕聲問了一句。他的語氣很平和,而且也很輕,看上去不想帶有情緒的質問,只是一句隨口的疑問。
迪威爾并不知道杜林這么快就會到達現場,同時也不知道他們所作所為的事情,會把杜林引過來。包括他在內的很多人都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杜林會知道這件事,然后雙方開始談判,找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中間點把事情決定下來。杜林繼續推平他的市中心,而他們這些反對派除了得到一些補償之外,還拿到了一次勝利。
這是他們所思考后的結論,畢竟再怎么說,杜林也是一個城市的市長,沒有可能什么事情都親自管,親自抓,市政廳養活了那么多的人是做什么的,不就是為給市長分憂的嗎?
迪威爾張口就是一句“杜林先生”,他下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下去,杜林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語言。
“那天在教堂里,我們都是同胞,所以任何人都可以稱呼我為‘杜林先生’。但是今天我們不在那個神圣的地方,而是在奧迪斯的大街上,所以你必須帶上我的職務稱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杜林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著。
迪威爾點著頭重復了一遍,“杜林市長先生,您剛來奧迪斯不久,對這里的情況并不清楚。市中心的公園里種植著許多的農作物,這些農作物不僅能夠起到增加綠色植物的作用,也可以讓一些貧困的家庭以及一些獨自居住的老人得到一些糧食上的補給。”,迪威爾一邊說一邊也在關注杜林,他見杜林聽的很認真,也就繼續說下去,“如果您鏟平了市中心的公園,這會讓很多人開始餓肚子,所以大家希望您能夠對這些人有一個安置的方法,這也是我們在這里的原因。”
杜林低頭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臂,指了指說道:“你的胳膊沒事吧?”,迪威爾搖了搖頭,杜林突然間笑了起來,“迪威爾先生,在剛才你所說的話里存在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這里的公園不是某一個公民、市民的私有物,這不屬于任何人,在沒有人買下這塊地之前,它屬于帝國,屬于市政廳所有。你口中的‘這些人’在沒有取的市政廳的同意下,就扇子破壞公園內的公有物,本身就已經觸犯了法律。”
“第二個問題,城市本身有收容所,收容所也負責了救濟的情況。任何吃不起飯的人,可以去收容所得到幫助,我相信在那里不會餓死任何一個人。如果有人餓死了,負責人會承擔所有責任。這不能成為一些人破壞公園并且占有非私有土地的理由和借口,更不是借助道德跨越法律的橋梁。”
“第三個問題,你們聚集在這里之前,有沒有向市政廳有關的辦公室申請,或者告知?”,迪威爾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杜林的語氣就變得有些嚴厲起來,“你們沒有通知市政廳通知就擅自召集大量市民聚集在一起,并且嚴重的干擾了城市建設工程的施工,請問迪威爾先生,是誰給你的膽量和權力,讓你數次踐踏法律?”
“你要知道,帝國是一個**理的帝國,在法律的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你觸犯了法律,就必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像現在這樣從容。”,杜林說完話低了一下頭,他從口袋里掏出手絹撣了撣領口的灰塵,然后偏著頭看向了海特,“把這位非法召集游行機會的嫌疑人帶回去,另外其他組織參與并且實施了這次非法計劃的組織者,也盡快落實他們的身份,我需要看見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
迪威爾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海特一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連同他準備說的話,和著血一起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