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的腳步一頓,他轉過身看著薇薇安,“這并不取決于我,這取決于那些證人的胃口。如果他們很容易滿足大概幾千塊就可以讓他們選擇閉嘴,或者說一些傾向于我們的話。但是如果他們的胃口很大,或許要幾萬。”
“我給了,我要最快的見到這些錢的效果!”
幾千幾萬對于薇薇安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點財富,她不僅有總督閣下給她的那些珠寶飾品和房子,她本身就擁有不菲的身價。很多人都在支持女權運動,作為坎樂斯州女權運動的發起者和領導者,她接受了很多組織以及個人的募捐。這些錢可以說是女權組織的,也可以說是她的,畢竟當初她跟隨潮流推動女權運動的時候,總督閣下讓她去把女權組織注冊了下來。
這已經是一個類似社會運動基金會的社會組織,而不是一群松散的沒有組織結構的個體。那么作為這個組織的所有者,薇薇安擁有對這些錢的分配權力。
凱文手中的車鑰匙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翻飛了兩下,“等我好消息!”
晚上吃完飯之后凱文就按照他搜集來的信息找到了其中一個專門維護保養藝術品的工匠家里,這個家伙住在奧爾奧多的上城區,看得出這些年他以及他的家人從總督閣下那里獲得了不少好處。這也難怪,總督閣下年紀畢竟大了,記憶也會因為衰老出現一些問題,他可能能夠回憶起在自己十六歲那年某一天的晚上那次尷尬的深入交流,但他不一定能夠想起在四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有多少人送給了他多少東西。
在他繁多的收藏品中有些是他喜歡的,他的印象會很深刻,有一些是他不喜歡的,比如說某位商人送給了他一座起源紀時期的男性雕像。他不喜歡那個雕像以及雕像上過于顯著的性別特征,但這并不妨礙這座把部分地方塑造的有些夸張的雕像能夠賣出驚人的價格。
只需要弄出來一件東西,就足夠一個普通人的家庭揮霍一輩子!
越過翠綠的草皮,凱文停下了腳步蹲在碎石鋪成的小路上,伸手折了一根小草,搓碎了之后置于鼻尖嗅了嗅,然后他翻開了這層草皮,借助明亮的路燈審視了一下這塊草皮的底部,就站了起來。
他拍打著雙手站在了耐爾斯先生的家門外,按了一下門鈴,等待了約莫有兩分鐘,門才開啟了一條小縫,四十一歲的耐爾斯先生看上去只有三十四五歲,保養的非常不錯。他看了一眼門外的來客,有些不悅的說道:“我知道你,凱文律師,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下次開庭的時候再說。”
他剛準備關門,凱文就把自己的公文包塞進了門縫中,“耐爾斯先生,只需要一分鐘的時間,說完話我就走。”
耐爾斯猶豫了一下,放棄了關門的想法,他身后傳來了妻子的詢問和少年的聲音,他敷衍了一下,然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我們去外邊說,說完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