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聯邦軍主力包圍在奧迪斯市周圍大概五十公里方圓之內,死死守住讓他們找不到任何補給,最后逼迫聯邦政府走到了談判席上——聯邦政府并不是為了那些士兵的性命而擔心,他們擔心的是那些士兵一旦死亡政府就需要賠付天價的撫恤金,有可能會拖垮聯邦政府的財政,所以他們才妥協了。
于是帝國拿回了所有被侵略的土地,而聯邦也為自己找到了面子——關稅權。
這場私酒行業的戰爭其實也一樣,在戰爭的過程中,一些被授權的企業、家族、工坊的掌門人已經遇到了不止一次的刺殺,其中還有兩個家伙一時不察讓唱詩班的孩子們為他們唱響了天籟之音。這也讓彼此之間的廝殺變得更加白熱化,已經讓一些人心生不滿。
“他有一點胡鬧了,應該立刻制止這場‘戰爭’,這樣不榮譽的戰爭只能夠給我們臉上抹黑。”,在新黨內部的高層會議中,鮑沃斯點了一下杜林的名,他瞥了一眼馬格斯,馬格斯對著他笑了笑,這個笑容讓鮑沃斯牙癢癢,“據各地的統計,到目前為止已經有超過七千人死在了這場行業戰爭中。我們是文明人,先生們,請注意到這一點。”
鮑沃斯的表情很嚴肅,這很符合他黨鞭的形象,作為執政黨的黨鞭他的權力還是不小的,不僅能夠監督帝國議會的票選問題,對黨內一些風紀情況也可以進行干涉。
雖然說杜林說專利是別人的,他只是得到了專利人的授權可以負責這件專利的事情,可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浸淫政治已久的老狐貍,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專利人,不過是他擺放在自己面前的一道防火墻而已。萬一這個專利出了事情,他能夠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干二凈,至于授權的費用也都轉入了“授權人”的賬戶,和他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
但這件事的確沒有做好,那些人私底下的殺戮已經快要遮蓋不住了,據說在巴托那邊一個有三十多年歷史的釀酒工坊被一名得到了授權的資本家摧毀,那群亡命之徒居然在資本家的工廠里安放了爆炸物,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情況。盡管對外宣傳的口徑已經統一,按照安全事故處理,但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當這些被杜林排除在行業外的人最終不再選擇沉默,選擇要爆發的時候,就會出現許多的社會問題。公民們會喪失安全感,從而對當地責任政黨產生惡劣的觀感,影響新黨在帝國大眾心目中的形象。
至于鮑沃斯有沒有借助雷恩這件事的想法來打擊一下馬格斯或者哈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鮑沃斯發完言之后會議廳內響起了一些噪雜的議論聲,早就有人看杜林不順眼了,同時最讓人覺得有趣的對杜林反感的不是那些貴族出身或者商人出身的政客,而是那些平民出身的政客。他們才是對杜林意見最大的人,同時也是最抵制杜林的一群人。
這群人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們通過了自身的努力,甚至是出賣人格和尊嚴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為了手中的權力他們都經歷了許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最終他們成功了。他們向這個世界,向這個帝國展示了帝國夢在他們身上體現出的偉大力量,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的精英,是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