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明白,他一樣對這個兒子非常的頭疼。
人都是這么奇怪的生物,我希望你墮落,但是又希望你在墮落的時候掙扎一樣,至少表現的不那么情愿,這樣才能夠讓我舒服一些,因為你掙扎了,你抗拒了,可是你最后還是輸給了我的意志,輸給了命運對你的安排,這樣才會讓我舒服一點。
瞧,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矛盾的控制欲,州長也不例外。
“說,盡量簡單一些。”
理查德嘆了一口氣,“昨天一名叫做歐內斯的人給我送了一萬塊錢,他和另外一名叫索羅的家伙想和您再見上一面,希望您能夠看見他們的誠意再做決定。對方要求的很急,時間就是今天晚上。”
州長沒有說話,他翻開自己的小本子看了看,晚上有一個慈善晚會。不過這不重要,他露個面就行了,畢竟理查德是自己的孩子,他的現狀與自己有很大的關系,無論是作為父親的愧疚還是其他什么,他愿意做一些補償。
“我同意了,晚上七點半,星光餐廳三樓。”
晚上七點半,邦卡走到電話亭中撥通了杜林的電話,他親眼看著索羅和歐內斯進入了星光餐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約了人。星光餐廳在本地算是非常高檔的餐廳,主要的客戶群都是上流人士,而且還是那種很有錢的上流人士。在這里一客牛排需要大概三十八塊,一頓飯吃個一兩百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很快杜林就接通了電話,邦卡轉過身縮著腦袋低聲說道:“他們去朝拜了,現在怎么做?”
沒多久,聽筒中傳來了杜林的聲音。
“天黑了,關燈吧!”
緊接著短暫的忙音后一丁點聲音都再也聽不見了,邦卡掛了電話抿了抿嘴,聳著肩膀離開了電話亭。他隨后上了一輛車離開了,但是他留下了人手專門做這件事。他知道本地的反組織犯罪調查局一直在盯著他,所以他離開這里不是怕出什么事情,只是想要把那些煩人的家伙也一起帶走而已。
就如同邦卡所猜測的那樣,的確有人盯著他,而且還監聽了他和杜林的通話,并且將這段通話錄了下來。
分析組的探員拿到通話記錄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殺人的指令,可是這份通話記錄并不能作為關鍵證據出現在法庭上,甚至可以說連證據都算不上。因為在這通電話中只有兩句話,而且說出這兩句話的兩個人都使用了幫派之間的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