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幾乎所有身份尊貴的人都有這樣的認識,自己的性命比金錢、權力、地位更加的重要。因為只要他們還能夠繼續的活著,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唾手可得,重新得到這一切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相較于這些特殊的人,反倒是社會底層的那些貧民性命不怎么值錢,他們可以為了十塊錢拿出刀子冒著坐牢的風險從別人的口袋里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里,他們可以為了一百塊冒著巨大的風險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可以為了一千塊出賣自己的性命。
人們總是在說生命是平等的,可有時候生命的分量并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能夠讓天平的兩端持平。
歐內斯很快就把電話打到了理查德那里,理查德還在睡覺,聽見電話鈴聲的時候才掙扎起床。他的私生活很糜爛,不過這并不重要,他只是一個揮霍無度有些荒誕的州長之子,他并不打算繼承他父親的權力和家族的地位,這件事輪不到他,還有一名血統比他更加純正同父異母的“弟弟”等待著繼承他父親的一切。
他對這看的很開,只要自己過的開心,那么什么都不是問題。別說做這樣有些無法啟齒的事情,就算更過分一點他父親都不會怪他,他的后母反而會更加的喜歡他,他的那個弟弟也會更加的“尊敬”他。
這就是他的生活,就是他的路,他很理智沒有去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爭奪什么,他沒有一個身份高貴的母親,也沒有實力雄厚的“娘舅”,他只有他自己,以及公墓中一塊已經長了青苔的墓碑——他的母親。
拿起電話的幾分鐘時間里他腦子一片空白,他能夠聽見聽筒中傳出的聲音,可就是無法理解這些他聽得懂的話有怎樣的含義。直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后才逐漸清醒過來。
“你找誰?”
聽筒中傳來了一聲輕笑,剛才歐內斯已經重復三遍,現在他需要重復第四遍,“理查德先生,我是歐內斯,我的老板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和州長見上一面,您安排一下。”
清醒過來的理查德皺了皺眉頭,他按著太陽穴來回走了幾步,“今天晚上?太急了吧?周末怎么樣?”
“我的誠意您看見了,那么現在該輪到您展現您的信譽了……錢和其他東西都很好,但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理查德有些煩躁的想要將電話摔碎,他忍者內心的暴躁情緒,低聲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快給你電話!”
在他掛掉了電話之后考慮了一下如何解釋這件事后,就將給他的州長父親打了過去。今天是周三,他的父親應該還在辦公室,他偏頭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壁鐘。在等待了約莫有三四十秒之后,電話被接通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聽筒中響了起來,“這里是州長辦公室。”
“是我……,我有點事想和您說一下。”,理查德很小心的措辭,不斷放低自己的語氣,讓他顯得有些卑微,不像是父子之間的對話。
辦公室中的州長本能的想要掛掉電話,不過他也很清楚,長子變成今天的模樣有很大程度源自于他的放縱。老實說他能夠成為州長,他現在的妻子以及妻子背后家族的勢力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所以他現在的地位,政治上的人脈與財富也只能交給他的次子。只有這樣他的長子才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去,不會在某天因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死于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