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小城特耐爾!”
又是杜林!
一想到特耐爾這個名字安普就無法不讓自己聯想到同在這座城市里的杜林,他第一次去特耐爾就留下了一個不是污點的污點,黃金大劫案。隨后他與杜林之間的關系仿佛就在他去特耐爾的那一次為彼此留下了“羈絆”,他研究過杜林的發家史,他認為特耐爾是杜林的老巢,在那里有一大群隨時隨地愿意為他去死的特耐爾人,也正是因為這群人,造就了現在杜林利益集團的核心成員。
都佛、艾爾利斯、何塞、薩維還有那個女演員芙蕾娜以及一大群緊緊圍繞在杜林周圍的特耐爾人。安普把這些人都調查過,他們毫無例外的都來自特耐爾,足以證明杜林在特耐爾的影響力,他甚至有個哥哥在特耐爾那邊當警察局局長。
突然間安普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什么,隨后站起來拄著拐棍與兩名送東西的軍官握手之后送他們離開。當他回到辦公室時,立刻關上門,將檔案袋打開,開始每一份文件。
與此同時,在陽光明媚的奧爾奧多地區監獄的大門外,一個胡子拉碴的人拎著一個簡陋破損的旅行包從大門內走出來。他用手遮擋著陽光,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門,在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一眼緩緩關閉的監獄大門,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好過。他把旅行包丟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仰著頭接受陽光圣潔的洗禮,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他在監獄里坐牢坐了三年,三年!
而且不是因為他的錯讓他坐牢,是因為別人的錯他成為了替罪羊,最后被那群混蛋丟進了牢房里,在這里度過了倍受折磨的三年。三年時間,他失去了他的夢想,失去了他的希望,失去了他的家庭,他失去了一切!他曾經認為是自己人生的全部在法官張開嘴巴的那一刻起都成為了泡影,他曾經一度想要自殺,但他撐了下來。
他也在這三年里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應該為自己活著,不應該為別人眼里的自己活著,所以他已經不再懊悔自己丟掉的一切,他認為這次坐牢是天主對他的恩賜,是滌清他靈魂力的污濁,是讓他看清楚眼前的路的一次恩惠。
現在,他可以為自己而活著了。
站在路邊等待班車的過程中他吹著口哨坐在車站的雨棚內休息,每天會有三個班次的班車從城市到監獄再轉一圈回去,離下一次班車到來還有半個多小時,他在離開監獄前問過了獄警。
就在他享受自己新生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見了長椅上放著的不知道是誰沒有帶走的報紙,他隨手拿了過來,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看見了一個熟人,一個叫做杜林的人,他仔細的這篇報道,讀的越多,他越震驚,他很難想象那個在他面前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年輕人,居然短短的時間里成為了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他翻來覆去的那份報紙,直至在汽車的鳴笛聲所有的記憶被打斷,他才提著旅行包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