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最后說了幾句把任務都交代清楚之后走到了門外,他看著這兩名穿著便衣的男人,一瞬間就想到了軍情處,因為這些人的身上有軍情處的那種“味道”。這種味道并不具體,離這些人遠了或許都感覺不出來,但是只要和這些人近距離的待在一起,就能感覺到他們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味道”。
一種由傲慢、猜疑、不信任、等多種負面情緒組成的“味道”!
“有事嗎?”,安普拿著手帕擦了擦手心中的汗水,此時已經是三月初,春天也來了,西部的氣溫上升到了十多度,房間里的暖氣讓他在分配任務和分析案情的過程中有些燥熱,掌心里出了不少汗。
兩人默默的看著他擦完手心的汗水,才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覺得我們去您的辦公室談或許會更合適一些。”
安普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這里到處都是安委會的人,還有軍部的人在這里,只要他喊一聲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這棟建筑物,他伸手一邀,“這邊請。”
三人進入了安普的辦公室后,這兩人才摘掉帽子,并且低下了頭,這讓安普頓時生出一絲不安感,這兩人隨后的話也證實了他心中的不安是正確的。
“非常遺憾,安普先生,安娜女士在休假中被人殺害了,根據她身上遺留的信件,我們將她的遺物已經收好放在了樓下,這些都是她要求轉交給你的。”
當安普聽清楚也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內容時眼前瞬間黑了一下,安娜對他不好,但也不壞。他們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都有自己的責任與義務,他們不會打擾彼此,但是又經常非常有默契的在一起。安娜無條件的相信安普,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讓安普自己都格外的震驚,自己什么時候擁有這樣的能力了?雖然覺得安娜的信任莫名其妙,但被人信任的感覺是真的好。
上次他失陷在聯邦,還是安娜去把他帶回來的……。
好像只是幾天十幾天的事情,怎么人就死了呢?
安普的雙手撐在桌子上,緩緩的坐到椅子上,他的腿在顫抖,他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同樣顫抖的嘴唇吐出了幾個音節,“她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名軍情處的人把一份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安普看著那個檔案袋半天沒有動,就好像他的目光能夠穿透檔案袋看見里面的文件一樣。兩名軍情處的軍官對視了一眼,也能夠理解自己搭檔死掉這種消息對安普的沖擊力,其中一人主動為安普解說了起來。
“安娜女士死于刀傷,經過法醫的解剖和模擬,認為安娜女士身上的刀傷是被人拋擲一種非常鋒利的匕首或者刀子造成的,其中腰腹部為要害,體內器官破裂出血,致使安娜女士傷重身亡。”
安普一直在深呼吸,每一次呼吸之間的間隔都非常的長,他的胸口緩慢有力的起伏著,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名說話的軍官,“能告訴我安娜死在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