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剛走,巴爾就從書房外走了進來,他坐在杜林剛才坐著的地方,剛剛想要伸手去那一份薄餅,卻發現所有的薄餅都沒有了。
馬格斯瞥了一眼,笑說道,“他都帶走了,但是他肯定不會自己吃。”,不理巴爾的抱怨,馬格斯問道,“這樣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巴爾慢慢的靠在了沙發背上,他捏著下巴說道,“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可以談得上優秀,但是要說杰出或者驚人,我覺得還稍微差了一些。而且他并沒有你說的那么有野心,至少他拒絕了你的提議,從現在他表現出的東西來看,他似乎想要繼續在商業方面發展,這其實是好事。”
這就是杜林這次與馬格斯談話所表現出來的內容,他不想參與到政治角逐中去,他只想繼續做一個商人。巴爾在另外一間房間里聽的非常仔細,他對杜林不了解,他只能說出自己對杜林的感受。
馬格斯點著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如果一只兇殘的狼告訴你他現在只想要吃草,你覺得他是在騙你,還是他真的改過自新了?”
提著一盒甜到發膩的薄餅走出了一號大街的前半截,隨手將薄餅丟進垃圾桶里,這玩意幾乎都是糖和蜂蜜做的,外面過了一層小麥粉放進烤箱里烤一下,糖與蜂蜜完全融化并且在冷卻之后凝固,甜到幾乎不能下咽。當然,對于一些非常癡迷于甜味的人來說這可能是美味,但杜林不是這樣。
他站在街頭的電話亭給律師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專利注冊的問題,律師們告訴他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盡管他們對杜林要求在所有國家都注冊這個專利有些困惑,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們正在聯系人去各個國家辦理這些事情。
帝國與聯邦的一場戰爭讓帝國從過去的自大中清醒過來,這其實只是針對聯邦的清醒,帝國人在面對其他國家時依舊有一種優越感,或許這也可能是事實。但是隨著國際上各個國家的聯系越來越密切,很多東西都在悄然的發生變化。以前在帝國和聯邦注冊一下專利,基本上就能夠保證專利的權限,他們覺得杜林多此一舉,可杜林知道,時代發展的腳步只會越來越快,要不了多久那些躺在專利權上認為自己高枕無憂的人,就會被一拳頭打醒。
解決了與卡佩家族的糾紛并且和馬格斯見過一面,杜林著手讓人訂了回程的車票,也就在這個時候,西部正在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搜捕。
所有被門農招供出來的血色黎明成員——沒有順從他的那些都正在被抓捕,或者已經遭遇到了抓捕。門農提供的名單上一共有二十多個名字,這些人在半年前還是門農的支持者,還是前進黨的重要成員。但是在這一刻,他們都變成了危險的犯罪分子。這些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門農居然會出賣他們,這一點哪怕他們選擇退出的時候,都沒有想過。
不錯,門農是一個奸詐的人,但是門農也是一個非常懂得如何“包裝”的人。當初經歷過那場埋伏之后血色黎明就從明面轉入了暗面,華特所遭遇的事情以及組織上受到的損害讓首領失去了繼續運動的**,整個血色黎明都轉入了地下,并且進入了休眠期。當馬格斯掀翻了皇室的統治之后,首領認為新時代已經到來,血色黎明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帶著一部分人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但他們還在這個帝國。
或許新黨代替大家完成了一個偉大的事業和夢想,所以首領要回歸到他平凡的生活中去了,可是在血色黎明剩下的那群人中,產生了另外一種想法——我們的事業不應該就這樣結束,所以他們沒有和首領一起選擇歸隱到平凡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