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任何一個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從杜林的謊言中找到許多的漏洞,但此時阿麗莎的全身心都牢牢的被那個找回來的孩子所吸引,她根本無從分辨杜林說的話中到底有多少是假的,有多少是真的,她只關心兩點。自己的孩子找回來了,以及馬上就要見到他。
當車子駛入鎮子的時候,阿麗莎才想起來自己離開家的時候沒有換衣服,也沒有攜帶一些更換的衣服,她有些緊張的看著杜林,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這里附近有賣衣服的嗎?我穿成這樣去見他會不會被他責怪?能不能從附近買一些衣服我換了再去。”,說著她又摸了摸自己的素面朝天的臉,“我是不是應該化個妝?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會不會太丑了?他會不會很抗拒我現在的樣子?”
杜林:╰_╯
車子緩緩停靠在克斯瑪先生的“別墅”外面,鎮子里對克斯瑪家突然間發達起來早已見怪不怪,特別是梅森,居然已經成為了特耐爾的地區警察局局長。每次他回來都是克斯瑪先生最得意的時候,畢竟有個警察局局長管自己叫父親,這可是整個鎮子乃至于特耐爾地區獨一份的享受!除了片刻的圍觀之后大家就主動散去了,也沒有什么人想要來干擾到一家人“溫馨”的團聚。
“你還知道回來?”,克斯瑪先生坐在安樂椅上叼著煙斗,抬眼瞥了一下杜林,哼哼的冷笑了兩聲,讓杜林感覺到氣溫有所下降。這幾年杜林一直都沒有回來,雖然有時候也會通過電話聯系克斯瑪先生,但是克斯瑪先生的不滿情緒還是在不斷的累積。對于克斯瑪先生來說,杜林出去之后連過年都不回來是對他多年來教育成果赤果果的挑釁。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家這個詞在克斯瑪先生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以至于每年過年他都會在吃飯前把杜林罵上好一會。小茍日的一出了籠子就忘記了回家,這種混蛋簡直毫無人性……。
面對生氣中的克斯瑪先生,杜林除了賠笑之外,只能閉著嘴。
他很了解克斯瑪先生,知道克斯瑪先生的脾氣發完就好了,爭辯只能點燃克斯瑪先生的暴脾氣,說不定還要挨打。雖然自己在外面擁有了很大的事業,但是說到底畢竟他還是克斯瑪先生的兒子,如果克斯瑪先生非要揍他,他還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克斯瑪先生罵了一會之后,臉上肅然的表情突然間柔和了不少,杜林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沒想到他剛動了一下,克斯瑪先生的眉毛又豎了起來。他還沒有弄明白剛才那一瞬間的軟化是怎么一個情況時,身后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克斯瑪家的老東西,快來管管你的孫子,你再不來我就揍他了!”
下一秒,伴隨著一個哈哈笑的童音以及一條狗的慘叫聲,杜林都忍不住回過頭去。他看見了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牽著一條狗甩開了小短腿一邊笑一邊跑,可憐的狗狗一邊凄慘的哀嚎一邊掙扎,卻無法掙脫那根要了老命的繩子。繩子的一頭被那個孩子抓在手里,另外一頭則系在了狗狗作為男狗的尊嚴上,每一次奔跑的步伐都代表著一次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