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只要南方商業銀行能夠拿得出足夠讓人滿意的代價,讓他心滿意足的代價,讓他朋友們都滿意的代價,那么他為什么不退出?
可能他一輩子才能夠獲得的東西就這么簡單的獲得了,為什么有捷徑不走非要去挑戰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后證明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傻嗶?
那不是一個成熟的銀行家該做的,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高的收益,這才是每個銀行家和資本家追求的真理。
貝利托的沉默不語讓泰勒更加煩躁起來,身后不斷退場的嘉賓走的很快,他們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笑話和自己的好朋友們分享。帝國央行能夠吃虧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這些年里只要什么賺錢,帝國央行就插手什么業務,當然他們不一定要自己經營,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到資本角逐的游戲里。
這就很惡心了,莫名其的要把一部分股份讓給帝國央行,還要露出一張笑臉并且表示你們能買我公司的股份是對我最大的認可,太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了。
對帝國央行不滿的人有很多,但同時這些人對帝國央行又有需求的必要性,流動資金不足的時候帝國央行就是最可愛的人,或者面臨惡意收購的時候帝國央行的表態也具有決定性的作用,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攪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復雜的商業圈子。
這些人快速的離開之后整個會議大廳里沒有一絲聲音,貝利托的手肘壓在桌面上用雙手捂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枯坐了片刻的泰勒猛的一腳將自己面前的桌子踹的飛出去,歇斯底里的站起來轉身抄起椅子,狠狠的砸著周圍能夠看見的一切。他現在需要發泄,狠狠的發泄一下,把內心中的憤怒、恐懼、膽怯、不安等情緒都排解出去。貝利托松開一只手看著泰勒砸了好一會直至他大口喘著粗氣沒有力氣繼續下去的時候,才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站了起來,“走吧,回去吧,在這里我們不可能有任何好辦法去解決問題。”
泰勒扭著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包和貝利托一起走向門外。在旋轉樓梯前泰勒看見了地上有兩片花瓣,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又升出一絲邪火,一腳踏上去碾了碾,然后踢了一腳。
凱樂門酒店的一應物品都是最好的,包括了裝修和維護,也包括了這塊地毯。
這塊旋轉樓梯一上來的地毯是來自聯邦境內一些已經放棄游居的少數人種手工編織而成,看上去好像沒有什么驚人的視覺效果,也不夠大氣,但是這樣一塊地毯至少需要八十塊錢的帝國星元。
地毯在買來之后還經過一次復雜的加工,確保地毯的背面能夠更加貼合大理石的地面,不會產生滑動,也不會鼓起來。他們在地毯的背面刷了一層特殊的樹脂來做到這一點,防滑的同時又能夠很好的貼合地面,具有一定的密封密氣效果。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當泰勒用腳尖去碾壓地上的花瓣時,對于地毯來說小范圍巨大的扭力讓半吸附在大理石鏡面上的背面突了起來,隨后泰勒一腳又踢了上去。他踢腿的這個動作還無法影響到一整塊地毯的抓地性,簡單一點來說就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失去了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