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調查,一旦在接下來的調查中我們發現了更多的證據,足夠證明你涉嫌嚴重的犯罪行為時,你不會知道你是否能夠承受得起。”,面對這樣水潑不進的資本家,稅務專員只能用恐嚇的方式告訴他事情的嚴重性,希望他能夠感覺到害怕。
然而事實是,在西部開廠的資本家比南方那些動不動就嚷嚷要見律師的資本家多了一些強硬,他哈哈大笑,舉杯將被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很快審問結果就送到了杜林的面前,這是安比盧奧州稅務局開出的第一張罰單,金額不大,只有區區兩萬塊。
從這位企業主“良好”的認罪舉動和積極的“補救”措施來看,他只需要繳納之前欠下的很少一部分稅收,以及一點罰款就可以平安脫身。
外面的那些資本家都松了一口氣,事實上在這件事的背后,商總會也出了很大的力,他們派遣了專門的工作人員教導這些資本家如何應對稅務專員的質詢,以及審問。
承認微不足道的過錯——以前安比盧奧州的稅務系統基本上癱瘓了,他們不知道如何繳納稅。
絕對否認任何其他可能涉嫌犯罪的行為——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帝國的稅務法已經進行的增改,對于納稅包括繳納罰款,我持有積極的態度。
至于其他的?
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有做,而且我是一個傻子,我總是在用超高的價格收購那些低價的原材料,畢竟這里是西部,有一個傻子企業家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杜林將結果放在一邊,看向了格雷,“這與我想要的并不相符,你知道我的意思。”
一直低著頭的格雷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突然間空降到自己的身上,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結滑動了一下,澀聲解釋道,“我們目前最多把他們定義為漏稅,商總會來了一些人教會了他們如何對抗稅務機關,在法律上也給予了他們很大的幫助。”
“這讓調查陷入了被動中,除非……”
杜林點了一根煙,翹著腿轉過身看著他,“除非什么?”
格雷偷偷的看了杜林一眼,硬著頭皮說道,“除非帝國央行能夠協助我們的調查,把一些資金的來源弄清楚。”
“如果能夠證明那些經營外的資金實際上來自于他們本身,我們最少可以把他們的行為定義為有預謀的偷稅行為,甚至是抗稅行為。”
“這就足以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同時商會一個包庇罪也少不了。”
杜林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后笑了一聲,“我只想要對付商會,結果現在還要去對付帝國央行?”,他隨手一彈半支煙就彈在了格雷的身上,格雷連躲都不敢躲。
“你們這些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