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斷尾求生的果斷看了讓人心寒,這些資本家他們說放棄就放棄,然后還倒過來反咬一口,為調查組提供了許多重要的證據,證明了他們存在偷稅漏稅的現象。
銀行方面也有很積極的反饋了一些重要的數據,皮具廠企業主已經被安比盧奧州州立法庭批準逮捕。
其他在安比盧奧州注冊商會的企業家們也紛紛足額的繳納了所有稅收,并且補繳了一大筆的罰款,看上去安比盧奧州的稅務重建工作取得了全所未有的成功。
但杜林并不滿意,因為商會直接拋棄了這些資本家,以及銀行的過分配合把原本的計劃打亂了。
在杜林的計劃中這些事情不應該這么快的結束,至少要讓皮具廠的企業主以及其他一些企業家,在調查中忐忑不安,心理產生患得患失又恐懼的情緒,然后借助這些情緒和他的手段,策反幾名企業家。
讓他們指控是商會幫助了他們隱瞞了他們真實的收入,借此達到杜林在安比盧奧州以及向帝國議會提交“商會不可信任”議案,然后進一步鏟除安比盧奧州內的商會組織。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這些人還沒有產生自救的想法,就在商會的威逼利誘下做出了認罪的決定。
如果能夠再拖一拖,讓社會輿論發酵,讓民意開始沸騰,結果很顯然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這些商人已經習慣了互相團結起來對抗帝國的管理者們,包括他們的認罪,也只是對抗中的一個過程,還沒有演變成為一種輿論轟動的現象,沒有把他們從“對抗”中摘出來,讓他們背負上罪惡感。
這也是杜林始料未及的,他本以為商會和銀行會想辦法拖下去尋找其他的辦法,最小程度的來減輕可能承擔的罪責。
畢竟商會和央行手中掌握的資源無比的豐富,就連鮑沃斯都打電話來為他們說情,這也是誤導了杜林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以為在鮑沃斯失敗之后,這些人還會再嘗試聯絡一些人,或者通過其他方式來施壓。
如此干凈利落的斬斷殘肢,保全整個商會不出問題,也算是各行各業慣用的手段,但不應該出現在商會的身上。
事情看上去好像已經到此為止,安比盧奧州隸屬于商會的資本家們該補繳的稅款和罰款也都打入了稅務局的賬戶內,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也只是看上去如此。
在杜林的辦公室里,格雷低著頭站在門邊,他感覺到了杜林銳利的目光不斷在他的身上掃視,讓他的皮膚不時產生一些輕微的刺痛感。
其實這種一種心理反應,杜林根本就沒有看他,他只是自己在嚇自己。
其實也不能算是嚇,這是事實,他沒有做好杜林交代給他的任務,杜林就不會更好的庇護他。
同時他又得罪了商會和本州一大批資本家,這些人也會把他視為扎入皮膚里的木刺,恨不得宰了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因為他的變節導致了這些人一共損失了大約六七百萬的財富,這筆錢丟起來很容易,想要賺回來就很難了,特別是安比盧奧州的稅務建設已經成功,以后想要像以前那樣不交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