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議員們都陷入到沉默當中,他們這些人里最年輕的都四十多歲,已經能夠聯想到當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之后一下子爆發,會給商會帶來怎么樣可怕的災難。
此時一名商會議員打破了沉默,“我們有人聯系杜林了嗎?”
“你的意思?”,議長瞥了他一眼。
那人搖了搖頭,“我們在這里猜測杜林想要做什么,不如直接去問問他。”
商總會的會議結束之后,唯一一名年紀最小的議員,其實也有四十五歲了,帶著兩名助手輕車簡行的踏上了前往西部的旅途。
就像會議上說的那樣,與其猜來猜去,不如把被動變成主動,主動和杜林談一談他到底想要什么,至少掌握了事情發展的脈絡,也不至于過于被動。
另外一邊,受到安比盧奧州州立調查局探員重重保護的格雷先生終于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蘇醒過來后的第一句話和他上一次昏迷前說的話是同一句,那就是“我要自首”。
隨后格雷先生就被秘密的轉送到了州立調查局大樓專門用于關押危險重刑犯的監控室內,以確保他的安全。
之后他說了什么,沒有什么人知道,但是人們隨后不久就發現了警務調查總局派遣了一個隊擁有二十一名精銳探員的調查組入駐了西部州立調查局,一時間安比盧奧州可能存在重大案件的謠言傳的滿天飛。
就在這樣的時機之下,商會的議員抵達了安比盧奧州。
三人先去了總商會看了看,大門緊閉的樣子看不到一絲一毫正常經營的模樣,他們沒有告知本地會長總部來人,選擇了靜靜的觀察。
在輿論愈發撲朔迷離時,他們決定和杜林見面。
“商總會的人?”,正在辦公的杜林抬起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德芙。
奇怪的不是德芙,而是她說的話。
老實說這是商總會第二次讓他感覺到出乎意料了,第一次的時候他以為商總會那邊為了維護住商會的體系,還要把事情拖下去,結果對方直接快刀斬亂麻,讓他計劃落空。
這次,他所發動的計劃還正在發酵中,離真正的揭開這場大幕還有一段時間,商總會的人居然就已經來了,而且還主動要和他見面。
這也讓杜林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上升到了國家這個層面之后,大多數人都不是傻子。
即使他擁有超越這個時代很多很多的經驗和累積,在這個世界里也不可能做到“一人獨醒”的程度。
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已經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他把鋼筆夾在文件中,合上后放在了左手邊,舒展了一下身體,點了一下頭,“把他們安排在會客廳,弄點吃的喝的,我等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