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的本質會讓本哈因成為一次小小的犧牲品,但是最多也只是將他關押起來,通過賄賂調查局高層讓他們違反規則對在職政府官員進行調查,還談不上重罪。
如果有足夠好的律師為本哈因辯護,他可能只要半年時間就能夠從監獄里出來。
掛了電話之后杜林立刻就給馬格斯去了一通電話,在退休后已經很少有機會半夜吵醒的馬格斯還有些懷念以往經常這樣的生活,他坐在書房里接通了杜林的電話,從他的聲音杜林聽得出他現在心情不錯,身體情況也應該很好。
“這是我退休后半年內第二次在深夜通話,你很走運,小子。”,老人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突然間可以一覺睡到天亮還有些不太習慣,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說晚其實一點也不晚,才十點鐘不到,不過大多像是馬格斯這樣的老人,特別是擁有貴族身份的老人,早就習慣八點半之前開始休息,通過減緩新陳代謝的方式來延緩自己的生命。
權力,財富,再寶貴也不如自己的小命寶貴,這幾乎是所有權貴者的共識。
杜林整理了一下思路,輕聲說道,“鮑沃斯動用了調查總局的人在背后調查我,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處理?”
聽到杜林話的那一刻馬格斯都愣了一下,他完全想象不到鮑沃斯居然會讓人調查杜林,可轉念一想,兩人在他的操控下接觸的一開始就矛盾重重,這段時間他也聽說了鮑沃斯為商會奔前跑后的被杜林堵回來的事情,那個老東西其實很多時候工作做的都非常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容易陷入暴怒狀態。
一旦陷入暴怒狀態中他經常會不用腦子辦事,同時他長期身兼新黨的黨鞭,即使他在暴怒狀態下做了一些蠢事,他也不會去承認,更別說為此認錯了。
他的工作也是導致他性情變化的主要誘因,可他居然能夠蠢成這個樣子,是該說杜林真的把他氣瘋了,才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還是該說他本來就這么蠢?
思考了片刻之后,馬格斯突然間啞然失笑,“我都已經退休了,你打這個電話給我又能有什么用呢?我現在說的話,未必比你說的話更好使……”
他笑著笑著嘆了一口氣,“好了,我該回去睡覺了,沒事別來煩我。”
馬格斯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不過杜林已經心知肚明該怎么做了,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并不是想從馬格斯這里尋求什么幫助,在杜林心里鮑沃斯并不是什么大麻煩,相反的是這通電話其實是杜林為了鮑沃斯給馬格斯打的。
馬格斯后來也是想明白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杜林掛了電話之后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了薩維,“麻煩你去一趟帝都,幫我帶一個人回來。”
既然事情是從本哈因那邊發生,自然也要從那邊結束才對。
現在并不是和鮑沃斯正面斗爭的好時候,一來舊黨剛剛上臺執政,新黨就爆出了內斗,這會讓人們對新黨失望,有可能會暴出更多的丑聞,而且杜林現在的身份有點敏感。
其次,就算他想要發動政治斗爭去斗一斗鮑沃斯,手中也缺少充足的實力和底蘊,語氣露怯不如藏拙,先放一放,等一等。
但是像本哈因這樣與政治無關的小角色,可以著手逐步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