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之間的爭吵注定不會有任何人妥協,只能說打了一個平手,順帶著互相傷害一下。
對于維達來說一個很多年沒有見過的哥哥突然開始干涉自己的生活與工作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這已經不是幾年前十幾年前的帝國。
在帝國的經濟騰飛的同時,一些新的思想和來自國外更廣闊的視界帶給帝國年輕一代人更多精神上的沖擊。
特別是年輕的女性,特別是居住在坎樂斯州的年輕女性,作為女權運動最活躍的一個地區,維達在城市中上高中時難免會接觸到很多有關于女權運動方面的內容。
哪怕她不會參與到其中,也會接受一些她認為正確的理念,比如說獨立,比如說自主。
杜林的行為嚴重的傷害了她的獨立、自主還有一些尊嚴,讓她覺得自己在工作中丟掉了一些面子,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可以被操縱的“木偶”。
她的社會經驗還不足以讓她明白,這種被干涉是帝國內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女性,都渴求不到的。
如果換做金賽爾,可能她會更加明白如何解決這樣的分歧,她也更加的聰明,成熟,但并不可愛。
最終在維達的沉默中不歡而散,杜林也沒有心情繼續看下去,更不可能去找始作俑者金賽爾,只希望維達以后長大了,能夠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回到別墅的杜林又有些氣惱,那些茍日的編劇一點也沒有顧忌到自己的面子,居然給維達安排了那樣的劇情。
維達年紀小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原因則是如果克斯瑪先生知道了這些,或者去觀看了電影,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
他會攆到安比盧奧州來揍自己,這一點毫無疑問,放任他最小的女兒在無數人的面前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甚至還要接吻,這對有些刻板的克斯瑪先生而言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然后杜林就要外焦里嫩。
像是金賽爾那樣成年之后再做什么,杜林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她開心就好。
發了一會牢騷,覺得這些兄弟姐妹們沒有一個能讓自己省省心之后,杜林很快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其實并不忙。
每個城市的主政者會把他們的城市管理的好好的,只有碰到了需要州政府牽頭或者給予政策支持,資金支持的問題時才會反應上來,更多的時候杜林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團結一下本地的資本家。
至少其他州的州長每天的工作都是這樣,比如說之前給杜林打過電話的哈里。
他在擔任州長期間總是不斷的和資本家們打交道,以及負責了整個州的招商引資計劃,憑借著自己的關系網絡讓一些企業家在他的管轄范圍內落戶,增加年度政府報告的好看版面。
安比盧奧州里不聽話的資本家基本上已經清理出去,商總會的退讓已經讓人們意識到,在安比盧奧州杜林才是唯一的聲音,就算是商會面對極度不講理,擺明了就是要開戰的杜林時,只能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