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外一頭的施諾德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妻子藏在話中的東西,他有些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我要聽實話!”
他的妻子遲疑了一下,才解釋了打這通電話的真正原因——他們的孩子!
“米爾太太告訴我,最近總有一些陌生人在學校附近出沒,其中有一次有一個陌生人直接詢問了關于邁克爾的消息。米爾太太并沒有告訴他,但她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表現。”
說到這里他妻子握住電話聽筒的手緊緊的攥著,關節都有些發白,聲音也有些發顫,“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已經讓他暫時休學了,整天和我待在一起。”
施諾德壓抑著不安的情緒說了一聲“做得好……”,隨后他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我會讓人去保護你們,離IFTO會議結束還有五天,一周后這些事情都會結束,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浴室馬桶的水缸里我放了一把槍,里面有子彈,房間里的門都是經過加固的,必要的時候別忘了,你可以嘗試著去反擊!”
早些年施諾德競選市長的過程中也曾經歷過類似的風波,他的競選對手和城市中的一些幫派有不為人知的交情,工作時收到含有子彈的信封都已經是很溫和的威脅方式了。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他現在居住的房子是經過簡單改造的,必要的時候只要鎖好房門找個地方藏起來,至少能夠撐上五分鐘。
一個奧格丁人居住的高檔小區如果發生了暴力事件,警察最多三分鐘就能夠全副武裝的趕到現場。
電話中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安全,等我回去……”,他頓了頓,“我愛你們!”
說完這句話后他就果斷掛了電話,這個時候說更多的東西只能夠動搖自己的決定。
很明顯,那些人想要趁著杜林在開會,安比盧奧州由自己主持工作的期間拿到從杜林那里絕對拿不到的許可證。
如果自己給了他們這個機會,那么自己為之奮斗了三十多年的所有成就,所有努力都會頃刻之間煙消云散。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在代替獨立執行職能的過程中超綱的使用權力所帶來的后果在政治中是十分嚴重的,也是十分可怕的。
往大了說,他勾結社會上的一些人動搖了杜林在安比盧奧州的施政綱領,破壞了他接下來的發展計劃,這已經把杜林得罪死了不說,新黨委員會也不會放過他。
比起杜林的重要性,他也許也很重要,但絕對不如杜林那么重要,他很有可能會被新黨所拋棄,成為一顆棄子。
一旦他被新黨放棄了,那么他的一切都完了,生活,工作,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往小了說,最簡單的一個職務犯罪就足以讓他墜入深淵之中難以翻身,政治前途徹底的完蛋,即使新黨不處理他,市長就是他政治道路的終點。
污點永遠都是污點,不會因為時間的流失就褪色,這個污點會伴隨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