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會被歷史銘記的一年,因為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州長在他政治舞臺的道路上再次邁出了最為堅定穩固的一步,是偉人的一小步,也是人類的一大步,雖然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當然,也有人對杜林的這個說法不是很認同,因為在封建時代,十幾歲的總督都有過,快三十的州長……這是太不努力了呀!
不管外面對杜林的評價如何,杜林的成長以及他在安比盧奧州主政一年來的政績,是誰都不能輕易抹掉的。
一月十七日,周一,帝都的溫度還是低的可怕,卻擋不住這座城市火熱的心,街上的人流量的確有明顯的減少,可帝都人流量最少的地方,也比安比盧奧州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要多得多,這就是帝都。
在一家有準入門檻的圖書館里——這種圖書館在帝都有不少,也算是帝都特殊的文化氛圍的一部分。
它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圖書館,更像是一種環境另類的咖啡館,可以提供交流又能夠保護客人**,同時謝絕低檔次人進入的這么一個場所。
杜林正在翻看著一本書,書上的內容基本上是在瞎扯,可耐不住人家銷量不錯,曾經的爆款黑馬,就算是現在都還能夠在書店看見。
他等了有十多分鐘,快到一點鐘的時候,多麗女士才姍姍來遲。
她把手中的包放在了桌子上,按住裙子坐在了杜林的對面,一臉歉然,“非常抱歉,我來遲了。”,她沒有找任何理由,直接的道歉。
實際上這不能夠怪她,因為今天中午是新黨委員會在新的一年里第一次高層會議,商討接下來一年內的工作安排和人員調動,要討論的事情的確比較多,而且還有需要表決的提案。
但凡和表決有關系的事情,總能多拖幾分鐘,畢竟這關系到了一大群人的利益。
杜林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他拿起架在火爐上小火慢煮的茶壺,為多麗女士倒了一杯花茶。
幽幽的清香從水柱落入杯中騰起水蒸氣煙霧的那一刻開始向周圍彌漫開,三十九塊九一壺的花茶的確有它價格昂貴的道理,雖然有點太昂貴了。
這家沒有任何名字的私人圖書館里主要收藏了一些非常古老,在市面上基本上看不見的孤本之類的古書,除此之外還有每年銷售榜前十的書。
最先發現私人圖書館有利可圖的是誰已經說不清楚了,每一家都說自己才是正兒八經的發起人,但這行的確猜中了一些人的心思,比如說多麗女士。
三千塊的準入門檻和額外的消費,一年至少需要在這方面花費不低于七千塊的支出,多麗女士覺得這很合理,也很值得。
清幽的環境下泡上一杯頂級的花茶,陽光下,彩繪玻璃后,讀著幾百上千年前的書籍,整個人仿佛都在時空中不斷的穿梭,在神幻里領略一個又一個神奇的故事。
她捧起茶杯嗅了嗅那股子清香,然后抿了一口,啊的一聲惆悵且悠然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觀察著杜林,腦子里在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杜林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吃了一驚,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杜林會給她打電話,而不是通過馬格斯傳達的方式來聯系她。
人人都知道多麗副主席是馬格斯的人,最堅定的馬斯趴體(Ma`s.party)標志性人物之一,如果馬格斯發話,她一定會遵從,但是杜林還不夠這個資格。
一開始她不是太想見杜林,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大人物很少會當面討論某件事,因為一旦稍微有一點比較肯定的口吻,就意味著一件事沒有了回轉的余地。
在古諺語中有這么一句“君王與君王之間的會面,帶來的只有毀滅”,這句話的意思并不完全流于表面,意思也差不多,那就是大人物話不好說,說出來不好做。
所以到了這種級別,關系不是特別的好,一般大家都不會單獨見面,容易出事。
可她最后還是來了,因為杜林是提馬蒙特家族在政治上的延續,是馬格斯的接班人,馬格斯對多麗的恩惠讓她銘記一生,看在馬格斯的面子上,所以她來了,想聽聽杜林要說什么。